住咱们的窝……”
是已故社区主任的声音。
江无涯闭上眼,喉结动了一下。
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变了。
不再是慌乱、怀疑、挣扎,而是铁一样的坚定。
他慢慢站起身,腿有点软,扶了下桌子才稳住。
目光落在墙角——那里躺着被饭桶咬断的能源管线,断口处还连着一丝极细的蓝色数据丝,比头丝还细,正一闪一闪地光。
他走过去蹲下,伸手想去碰。
饭桶突然低吼一声,鼻孔喷出热气,用脑袋把他推开。
江无涯愣了一下,再看那根细丝,现它竟然在微微蠕动,像活的一样。
他掏出裤兜里的多功能钳,剪了一小段绝缘胶带缠在钳子前端,小心翼翼地夹住那根细丝。
刚一触碰,钳子猛地一震,差点脱手。
江无涯咬牙撑住,把细丝扯断。
“啪”
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断了线。
他把钳子扔到一边,喘了口气,回头看向主机。
系统彻底静止了,不再光,也不再震动。
所有指示灯熄灭,像是死掉的机器。
但江无涯知道,它没坏。
只是被切断了外部连接。
他还记得周慕白最后那句话:“你只是容器。”
说明对方根本没打算让他活着掌控系统,而是要远程激活,用他的身份做钥匙,打开那个所谓的“双世界之门”
。
现在门没开成,计划被打断,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摸了摸腰间的塑料袋,里面还有几包没拆的泡面。
这是他最后的谈判资本,也是唯一能威胁周慕白的东西——毕竟当初就是靠一包红烧牛肉面签下灵契的。
饭桶蹭到他脚边,哼哧哼哧地喘气,像是在问下一步怎么办。
江无涯拍了拍它的头:“别急,咱先喘口气。”
他话一说完,就乐颠颠地走到操作台前,“嗖”
地一下拔下那半截泡面叉,瞅了瞅,“嗖”
地又塞进裤兜。
然后他拿起通讯器,按下频道。
“童童,听得到吗?”
没人回应。
他又试了两遍,还是没声音。
“陈卫生?张婶?赵铁柱?”
一个个名字喊过去,频道里只有沙沙的杂音。
江无涯皱眉,把通讯器放回桌上。
抬头看向监控屏,所有画面都黑了,只有雪花点在跳。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系统虽然关了,但避难所的其他设备也应该还在运行才对。
为什么连通讯都断了?
除非……
有人趁机切断了备用线路。
他转身想去找工具箱,刚迈出一步,眼角余光扫到主机底部的散热格栅。
那里有个小孔,平时不起眼,现在却透出一点微弱的蓝光。
江无涯蹲下身,凑近看。
孔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旋转,像微型齿轮,又像某种生物的眼睛。
他伸手去掏,饭桶突然暴躁起来,用身体挡住他,低吼不止。
江无涯停住手。
他知道这猪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