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三百人开始动。
有人把枪扔在地上,有人拆下战术背心,还有人连假肢都摘了,拄着拐往前走。
一堆金属零件越堆越高,最后成了一座小山。
张婶还不退:“嘴上说得漂亮!
我要的是保证!”
赵铁柱猛然扯掉绷带,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他指着胸口纹身,声音嘶哑:
“我以我女儿性命起誓!
从此效忠江无涯!
若有背叛,天打雷劈,炮轰尸碎!”
风停了。
没人说话。
江无涯看着那滩血渗进焦土,慢慢伸手扶住他肩膀。
“行了。”
他说,“炮,咱们有。
仇,一起报。”
赵铁柱抬头,眼睛红得像烧透的炭。
江无涯回头喊:“陈卫生!
ep接好了没有?”
“接好了!”
陈卫生从炮后钻出来,“随时能放电。”
“好。”
江无涯拍拍赵铁柱,“你的人先待命。
等会儿要是天上飞来东西,别慌,听我口令。”
赵铁柱点头。
张婶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晾衣杆。
她看了看那堆武器,又看了看江无涯,最后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回头说:
“要是敢动一口粮,老娘用晾衣杆把你串起来烤!”
赵铁柱没回应。
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然后慢慢卷起袖子,把伤口绑紧。
江无涯走到第一门炮旁边,摸了摸炮管。
还是烫的。
“这炮能打多远?”
他问陈卫生。
“三公里内精准打击。”
陈卫生说,“再远就得调校磁场。”
“够用了。”
江无涯看向远方营地铁门,“那边有动静没?”
“红外监测显示,昨晚有三辆车进出。”
陈卫生递过一个纸板做的显示屏,“轨迹和上次装甲车一样,带铁爪标志。”
江无涯接过来看了一眼,塞进兜里。
他转身面对赵铁柱:“你带来的这些人,能打吗?”
赵铁柱咧嘴一笑:“三百人,三百条命。
你说打哪,我们就打哪。”
“我不是要你们拼命。”
江无涯说,“我是要你们活着把仇报了。”
赵铁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江无涯走到六门炮中间,抬头看天。
云层压得很低,灰蒙蒙的,像一层脏棉被。
“等会儿可能会来飞机。”
他说,“不管它飞得多高,只要敢靠近,就给我打下来。”
陈卫生已经开始调试系统。
纸鹤在炮管间穿梭,一根根铜丝连接控制节点。
赵铁柱站到江无涯身边,右臂还在滴血,但他站得笔直。
“你知道吗?”
江无涯忽然说,“我以前在民政办上班,最怕这种场面。”
“什么场面?”
“收编。”
江无涯笑了一下,“领导说‘团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