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知道,刚才是谁救了他们。
铜铃突然出柔和的光芒,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经脉流转,缓解了真气枯竭的痛苦。
玄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还有不易察觉的哽咽:“你爹娘当年,也是这么护着人的。”
张远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天空。
云层中的飞行器还在盘旋,蛇形徽章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而在更远的地方,虫洞撕裂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幽蓝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漫过天际线,仿佛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正在那片光芒里缓缓睁开眼睛。
街角传来警笛声,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却在看到蚀骨狼的尸体时猛地刹车,警察们举着枪,脸色煞白地躲在车门后,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自然的怪物。
张远扶着路灯站起身,真气虽然还没恢复,但体内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退缩的决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鳞奴、九头蛇、虫洞深处的存在,还有无数失控的觉醒者,都在等着他。
但他不会再害怕了。
他从怀里摸出那块墨玉,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破妄眼看到里面的金光比之前更亮了些,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接下来,该去找自来水厂的麻烦了。”
张远握紧玉佩,转身走向街道深处。
他的脚步还有些踉跄,背影却挺得笔直,像是一杆即将刺破乌云的枪。
铜铃在口袋里轻轻作响,像是在为他伴奏,也像是在为这场刚刚开始的战争,敲响了第一声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