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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草谷的弟子探到,无影楼调去西北的粮草里,掺了‘百日醉’的药引。
这种药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内力渐衰,他们是想……”
“他们想让那些投靠他们的江湖败类,变成任其摆布的棋子。”
张远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既然如此,我们便给他们送一份‘回礼’。”
三日后,西北荒原。
无影楼的临时营寨扎在一片凹地里,四周插着黑旗,旗下的篝火旁,尽是些脸上带着戾气的江湖人——这些人大多是幽冥阁覆灭后,走投无路才投靠无影楼的,此刻正围着酒坛豪饮,浑然不知酒里已被悄然换过的药粉。
营寨深处,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无影楼主背对着帐门,望着桌上那半块“地”
字碑,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身侧站着个面蒙黑纱的女子,正是当年从幽冥阁叛逃的“影夫人”
。
“楼主,”
影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派去查探的人还没回来,会不会……”
“怕什么?”
无影楼主的声音像磨过的玉石,冷硬而光滑,“张远不过是个运气好的毛头小子,那些乌合之众更是不堪一击。
等集齐‘天’‘地’‘人’‘和’四块石碑,打开通天塔,这江湖,便再无人能挡我。”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刀剑相击的脆响。
无影楼主猛地转身,黑纱下的眼睛骤然缩紧——帐门被一脚踹开,张远提着青萍剑站在门口,晨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将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楼主倒是好兴致,”
张远剑尖斜指地面,一滴血珠顺着剑刃滑落,“只可惜,你的棋子,现在都睡熟了。”
影夫人惊呼一声,伸手去拔腰间的短匕,却被一道白影缠住。
林素衣的软剑如灵蛇出洞,逼得她连连后退,软剑划过帐篷的帆布,带起一阵风,将帐外的景象卷了进来——赵山河的重剑劈开了无影楼的旗杆,黑旗轰然落地;百草谷主带着弟子们堵住了营寨的出口,手里的药粉撒出去,化作一片迷蒙的白雾;那些前几日还互相提防的门派领,此刻背靠着背,刀剑齐出,将剩下的无影楼杀手围在中央。
“不可能!”
无影楼主的声音终于有了裂痕,“他们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
张远一步踏入帐内,青萍剑的云纹在火光下流转得愈炽烈,“你以为江湖人争的是地盘,是名声?其实我们争的,是能让自己的徒弟安心练剑,让寨子里的弟兄能喝上安稳酒的日子。
你要毁了这些,自然有人要站出来。”
剑光起时,帐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
林素衣的软剑刺穿了影夫人的手腕,赵山河的重剑压断了最后一个杀手的刀,而张远的青萍剑,正抵在无影楼主的咽喉前。
“镇魂碑的‘天’字碑在哪?”
张远的声音很稳,像脚下的大地。
无影楼主盯着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你们赢不了的……通天塔的门,迟早要开……”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仰头,嘴角溢出黑血。
张远皱眉收剑,见他衣领里露出半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