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远将赵虎扶上自己的备用马,铁剑斜指地面,“我麾下将士,自有我带回医治。”
他注意到骑士们的甲胄缝隙里,都沾着与谷中相同的黑褐色水渍,显然那些“深陷的蹄印”
根本不是驮了重物,而是他们靴底藏着的某种机关,刻意留下的痕迹。
为的骑士脸色微沉:“张将军是不给侯爷面子?”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骑士们突然同时抬手,摘下头盔——那些人的脖颈上,竟都烙印着淡青色的曼陀罗,只是花瓣数量远少于那名护法。
“原来如此。”
张远握紧铁剑,剑身上的云纹因真气灌注而泛起金光,“靖安侯府与阴罗教,本就是一路货色。”
“放肆!”
为的骑士怒喝着挺枪刺来,枪尖带着浓郁的腥气,竟在雪地里拖出一道黑痕。
张远侧身避开,铁剑顺势削向对方手腕,却见那骑士手腕一翻,长枪突然从中折断,露出藏在枪杆里的软剑,剑身上布满细小的孔洞,孔洞里隐约能看见蠕动的虫卵。
“是‘子母毒剑’!”
张远猛地后跃,异术阁的卷宗里记过这种邪器——母剑藏毒,子剑寄生,一旦划伤皮肉,子卵便会钻进血脉,三日后方寸肌肤都会化作脓水。
他挥剑格挡,却见对方的软剑如同活物,在空中扭曲出诡异的弧度,剑风扫过雪地,积雪竟瞬间变黑,冒出刺鼻的浓烟。
身后传来亲兵的惨叫,两名亲兵不慎被软剑划伤,伤口处迅红肿,皮肤下鼓起密密麻麻的小包,像是有无数虫卵正在孵化。
张远心急如焚,突然瞥见赵虎腰间挂着的信号弹——那是出前李大夫塞给他的,说是用硫磺与异术阁特有的“阳火石”
炼制,能破阴邪之气。
他扬手掷出信号弹,火折子精准地引燃引线,只听“咻”
的一声锐响,信号弹在半空炸开,喷出刺目的金红色火焰,火焰落地处,那些被软剑污染的黑雪竟“噼啪”
作响,冒出白烟,连带着骑士们软剑上的虫卵也纷纷爆裂。
“阳火石!”
为的骑士脸色大变,软剑突然脱手,化作数道黑影射向张远,竟是数条手臂长的黑蛇,蛇眼血红,信子分叉如针。
张远挥剑斩杀,蛇血溅在雪地上,竟烧出一个个深洞,而被蛇血溅到的亲兵,皮肤瞬间溃烂,露出森白的骨殖。
“是‘化骨蛇’的血!”
张远目眦欲裂,这些阴罗教的邪术,竟比古籍记载的还要阴毒百倍。
他突然想起李大夫说过,阳火石的火焰能暂时压制阴毒,便俯身抓起一把带着火星的雪,猛地掷向为的骑士。
火焰落在骑士甲胄上,瞬间燃起金红色的火苗,那骑士出凄厉的惨叫,甲胄下渗出黑油般的液体,竟露出底下布满鳞片的皮肤。
“你究竟是谁?”
他在火焰中嘶吼,声音已变得如同兽吼,“为何会有异术阁的东西?”
张远没有回答,铁剑如电,直刺对方心口。
剑入半寸,却被某种坚硬的东西挡住,他定睛一看,那骑士心口处竟嵌着块黑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狼纹正在蠕动,与曼陀罗胎记的纹路渐渐重合。
“是‘噬心佩’!”
张远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