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敢用自己的血养蛊母,必是有破解之法。”
他看向三位老药农,“当年谷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连蛊母都忌惮的?”
白老者忽然拍了下大腿:“有了!
‘锁莲塔’!”
他拐杖指向石室后方的暗门,“老谷主当年炼了座铜塔,塔身刻满了‘镇魂符’,专门用来镇压凶蛊。
后来塔被魏三通偷走,听说就藏在总坛的密室里,与蛊母放在一起!”
“那塔重千斤,怎么取?”
三师弟咳了两声,声音颤,“就算取出来,也得有人能扛动才行。”
“我来。”
门外忽然传来个洪亮的声音。
是守在崖边的李大叔,他原是山下的铁匠,双臂有千斤之力,当年药王谷遭难时,正是他背着年幼的张远逃进山林。
此刻他扛着柄重锤,锤头还沾着黑煞堂杀手的脑浆,“只要能拿到塔,我拼了这条命也给你们送到莲花台。”
张远望着李大叔布满老茧的手掌,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这双手将他从火海里捞出来时,掌心的烫伤比现在的老茧还要狰狞。
他深吸一口气,铁剑在石桌上轻轻一磕:“计划分三步——”
“第一步,林霜带两位师弟去断魂涧,用幽冥草和爆鸣弹布防,务必拖住黑煞堂的主力,给我们争取时间。”
他在地图上圈出涧底的狭窄处,“这里最适合设伏,记住,听到莲花台的钟声再动手。”
“第二步,李大叔跟我去总坛密室取锁莲塔。”
他指向剖面图上的核心节点,“老药农们熟悉地脉,麻烦你们带路,从密道绕到总坛后方,避开正面的机关。”
“第三步,三师弟带着剩下的人守在莲花台。”
他将伴生玉放在桌上,玉莲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等我们取回锁莲塔,就用它困住蛊母,再借活心莲的阳气彻底炼化。”
三师弟急道:“师哥,你体内还有蛊卵,去总坛太危险了!”
张远按住他的肩膀,内力顺着指尖注入,缓解了他体内的毒性:“正因为有蛊卵,我才能感知到蛊母的位置。
你们守好莲花台,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他看向林霜,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活心莲完全绽放前,一定要拦住所有人靠近。”
林霜没有多言,只是将软鞭在手腕上紧了紧,又往张远怀里塞了个荷包,里面是用幽冥草和伴生玉粉末做的香囊:“这能护住你的心脉,别硬撑。”
朝阳渐渐升高,活心莲的花瓣已完全舒展,金色的花蕊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三位老药农带着李大叔钻进了暗门,他们手中的油灯在密道里摇曳,照亮了前方布满蛛网的石阶——那是通往黑煞堂总坛的捷径,也是他们用了十年时间才重新找到的生路。
林霜带着师弟们往断魂涧去时,回头望了一眼莲花台。
张远正站在活心莲前,铁剑斜指地面,朝阳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竟与活心莲的花影重叠在一起,像是一柄出鞘的剑,守护着即将绽放的希望。
石室里只剩下三师弟和几个重伤的同伴。
他们开始清点药品和暗器,将爆鸣弹的引线一根根接好,用活心莲的根茎纤维缠绕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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