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手”
——那是只有历代藏经阁主持才会的绝学。
张远的混沌之力在体内急流转,铁剑划出的弧线越来越密,将刀阵挡在三尺之外。
他忽然注意到,悟能长老的左脚落地时,总有一瞬间的迟滞,脚踝处的袈裟下摆似乎藏着什么硬物。
“二十年前你帮着叛徒偷经,被师父废了左腿筋,对不对?”
张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剑气故意偏向对方下盘,“所以你才恨他,恨玄清观!”
悟能长老的动作果然一乱,短刃组成的刀阵出现了破绽。
张远抓住机会,铁剑如灵蛇出洞,贴着对方的脚踝轻轻一挑——一枚三寸长的铁刺从袈裟里掉出来,刺身上还缠着未干的布条,显然是刚换上的伤药。
“你找死!”
悟能长老怒吼着扑上来,短刃不再防守,尽数攻向张远心口。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显然被说中了痛处。
张远却忽然收剑后退,混沌之力在掌心凝聚成漩涡。
他想起师父说过的“破绽”
——不仅是招式上的疏漏,更是人心的弱点。
悟能长老恨的不是玄清观,而是自己因残疾失去的权力;他勾结血狼教,不是为了邪道,而是想借镇玄石的力量,治好自己的腿。
“镇玄石引动的煞气,只会让你的旧伤更重。”
张远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你看血狼教的教主,他得到了力量,却终究被力量吞噬。”
悟能长老的动作猛地顿住,短刃悬在张远胸前三寸处,脸上的狰狞渐渐被迷茫取代。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腿,那里的肌肉早已萎缩,铁刺只是强行撑起的假象——就像他这些年在观中维持的威严,看似坚不可摧,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我只是……想站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短刃“当啷”
落地,“当年若不是腿废了,观主之位本该是我的……”
张远没有动剑。
晨光穿过他的肩头,照在悟能长老花白的僧上,竟有种奇异的温柔。
他忽然明白,有些破绽不在招式里,而在心里——像悟能长老的执念,像血狼教教主的贪婪,像所有被欲望困住的人,终究会在自己筑起的牢笼里,露出最致命的缝隙。
三
悟能长老被关进了后山的静思崖,据说他整日对着石壁忏悔,左腿的铁刺早已取下,任由旧伤在潮湿的崖洞里溃烂。
师父的身体渐渐好转,只是每日都会拄着拐杖去七星潭边,亲手修补那些被刮坏的符文。
张远站在藏经阁的最高层,再次展开那半封密信。
阳光透过纸页上的火烧洞,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三师弟剑穗上的野蔷薇花瓣。
大师兄走上来说,二师姐已带着人清理了血狼教的所有余孽,镇玄石依旧安稳地藏在七星潭底。
“但悟能说,血狼教还有个秘密据点,藏在极北的苦寒之地。”
大师兄的玄铁盾靠在墙角,盾面映着远处连绵的山峦,“他说那里的人,正在研究如何用活人炼制‘煞丹’。”
张远将密信收好,铁剑在手中轻轻一转,剑穗上的野蔷薇在风中轻轻颤动。
他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