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二个弟兄没回来。
我们多练一分,到了迷雾谷,就能少死一个人。”
老郑沉默了,转身将更多的伤药放在石台上。
半月后的清晨,张远再次站上高台。
场中的弟兄们气息沉稳,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慌乱,多了几分笃定。
有人十步外掷出银针,稳稳穿透红点;有人将陶罐扔向三丈外的移动靶,引火绳落地时恰好缠在木人身上;五个汉子再击木靶,裂缝已贯穿整个靶身,木靶“咔嚓”
一声裂成两半。
张远拿起那半张染血的舆图,高高举起:“明日清晨,出迷雾谷。”
没有人说话,两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目光里燃着火焰。
张远将舆图收好,纵身跃下高台,走到队列前,抽出腰间的长刀。
刀身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映出他眼底的决绝。
“今日最后一练——实战对练。”
他挥刀指向场边的木人,“把它们当成迷雾谷里的黑衣人,用你们练的本事,放倒它们!”
“是!”
两百余声呐喊震得火把摇曳,长刀出鞘的脆响连成一片。
晨光穿透云层,照在演武场的青石地上,将一道道跃动的身影拉得很长。
张远站在人群边缘,看着弟兄们挥刀、掷针、投罐,看着他们的招式越来越精准,配合越来越默契,知道这场针对性的训练,终究是成了。
但他也清楚,真正的考验,在明日的迷雾谷里。
只是此刻,看着眼前这群磨利了爪牙的弟兄,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确信——这一次,他们未必会输。
夜色降临时,演武场的火把仍未熄灭。
弟兄们还在加练,刀光剑影里,藏着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也藏着给那些没能回来的弟兄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