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远不敢说能活着回来,但今日,我要让这些怪物知道,我人族武者的骨头是硬的!
愿意跟我杀出去的,随我——冲!”
“冲啊!”
一声怒吼撕裂了沉闷的空气,张远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跃出了潼关的吊桥。
玄铁重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将迎面扑来的一头邪祟劈成两半,黑色的污血溅了他满身,他却仿佛毫无所觉,脚下不停,剑光如练,硬生生在密集的邪祟群中撕开一道口子。
身后,五百名武者如同决堤的洪水,紧随其后冲出了城门。
他们的武器各式各样,有刀有剑,有斧有矛,甚至还有人握着锄头和扁担,但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同样炽热。
少年武者紧跟在张远身侧,尽管手臂被邪祟的利爪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却依旧咬着牙挥舞着长剑,每一次出剑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赵虎站在城头,看着那道如同利刃般刺入黑暗的人潮,猛地拔出腰间的鼓槌,狠狠砸在战鼓上。
“咚!
咚!
咚!”
雄浑的鼓声在潼关上空回荡,像是在为冲锋的武者们助威,又像是在诉说着一场悲壮的诀别。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举起火把,无数道火光汇聚在一起,照亮了半边天空,也照亮了城下那片惨烈的战场。
张远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头邪祟,玄铁重剑变得越来越沉,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他的身上添了数道伤口,最深的一道在后背,是被邪祟的骨刺划开的,鲜血浸透了战袍,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在尘土中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但他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回头。
他能听到身后兄弟们的呐喊声、武器碰撞的铿锵声、还有邪祟不甘的嘶吼声,这些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继续向前。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只要他还站着,身后的兄弟们就还有希望,潼关就还有希望。
“将军!
左边!”
少年武者的提醒声带着惊慌,张远下意识地侧身,一柄白骨巨斧擦着他的肩头劈过,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他看清了巨斧的主人——正是那尊生着膜翼的邪祟统领,此刻正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喉咙里出低沉的咆哮。
张远深吸一口气,将玄铁重剑横在胸前,体内的真气疯狂运转,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几分。
他知道,这是决定胜负的时刻,只要杀了这尊统领,就能挫败邪祟的锐气,为兄弟们争取一线生机。
“来啊!”
他朝着邪祟统领怒吼,声音里充满了决绝,“今日,我便用你的骨头来祭我的剑!”
邪祟统领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挥舞着巨斧再次冲了上来。
张远不闪不避,迎着巨斧的锋芒,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玄铁重剑与白骨巨斧在空中轰然相撞,迸出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张远连连后退,虎口被震得开裂,鲜血顺着剑柄流淌而下。
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就像黑暗中燃起的一簇火焰。
他看到少年武者从侧面攻向邪祟统领的侧翼,看到其他兄弟们奋不顾身地挡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