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气呼呼的领着小松进了屋,把买菜筐使劲往炕上一摔,捂着脸,坐在炕沿上就开始“呜呜”
哭。
志远爸赶紧过来关心,“咋了?谁惹我的宝贝了?”
秋菊抽搭着,“就是在大桥家门口卖冻梨的老陈婆子,她当着小松的面,居然说我是破鞋,我俩打起来了,还让我赔了十块钱!
街道那个老胡婆子还让我扫一周公厕。”
志远爸一听搂起袖子,就要往门口走,边走边骂,“我知道那老太太,我去收拾她,还敢骂你!
我看她是不想干下去了。
公厕那边你也别去,我花钱找人收拾。”
秋菊拉住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行,你现在去了,人家更说闲话了,而且胡大娘说了,我不去扫厕所要把我送派出所,说我破坏生产。”
志远爸停住了脚步,没有再往外走,“行,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不出面,到时候找几个人让她以后摆不了摊位!
厕所既然推辞不掉,也没法子了,还好冬天,味道小点,委屈我宝贝了。”
志远爸穿了大衣,又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对秋菊说,“你先在家,我出去一趟。”
秋菊咬着嘴唇,“你干啥去?”
志远爸头都没回,“嗯,嗯,就出去一趟,你不要管了。”
秋菊喊着,“我还没告诉你,今天还有那个老二媳妇的事儿!”
志远爸摆摆手,“那我一会回来再说!”
邱燕还是像往常一样,直接进了志远妈的屋子,没有去看大嫂。
推开第一道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志远妈笑呵呵的迎出来,屋里冷嗖嗖的,冻的邱燕裹紧身上的棉袄。
“妈,你在家吗!”
邱燕觉得人应该没在家,去哪了吧。
邱推开房间门,邱燕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屋里一点热气都没有。
志远妈盖着几床的被子,躺在炕上咳嗽着,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块淤青,嘴唇青紫,都爆了皮,面前装水的碗早就空了。
“妈!
这是咋了!”
邱燕很惊讶,自己头两天刚回来的,还啥事没有。
听见邱燕的声音,志远妈瞬间眼泪就流下来了,“我,我……”
“是不是他又打你了?我看看哪里坏了?”
邱燕紧张的掀开被子,又觉得太冷了,想了想还是给她盖上。
“妈,他打你哪里了?”
邱燕看着志远妈这样自己不知道就在凉屋子躺了多久,心就疼得厉害,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说把人打一顿就打一顿,真是不把人当人看!
事后扔在这屋里也没人管!
“不是,我自己摔的。”
志远妈躺在炕上,虚弱的说。
邱燕都要急哭了,“你还为别人说话干啥?你摔哪去能摔成这样?你都被打成啥样了!
还不说,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志远妈按着邱燕的手,“不用,我哪都没事,你们别乱花钱。”
“没事?没事你咋不起来?”
志远妈小心翼翼的说,“我就是昨天被你爸推了一下,摔到腿了,现在起不来。”
“那一天了都没人看看你?你吃啥了吗?你这炕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