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爸冲众人喊道，“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在这里吵得人头疼！”
“你不回去吗？你在这里不好吧？”
志远妈问。
志远一瞪眼睛，“什么好不好的？你说留谁？老大他自己那样能行吗？他会照顾人吗？红霞不得回自己家吗？
邱燕也怀着，志远不得照顾她吗？你会个啥，拿个药都能走丢吧！
啥也不是！
你一会回去弄点吃的，让老二带过来！”
“我知道了。”
志远妈和大家都散了，医院就剩大哥和志远爸在。
“谁是产妇家属？要签个字，交待一下注意事项。”
护士拿着本子走过来，志远爸正在用勺子喂秋菊红糖水，怕烫，还用嘴仔细的吹凉。
“慢点喝，咱们多喝点，补血的，这次让你辛苦了，我们不生了啊。”
志远爸一边小心翼翼的喂，一边安慰着。
护士心想，这男人对自己媳妇还挺好。
老大蹲在一边没吱声。
护士继续喊，“王秋菊家属呢？”
志远爸推了推他，大哥这才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在这里！”
护士敲了敲本子：“保温箱一天费用是二十三块五，先去交三天押金。
每天下午四点可以看一次，其他时间不能来看。
如果自愿出院，后果自负。
还有不清楚的吗？如果没有就在这里签字，按手印。”
大哥还是杵在那里，志远爸叹了一口气，“起来吧，我来！
啥也不是，完蛋玩意！”
小护士看看志强又看看志远爸，欲言又止。
志远爸一边签字，一边有点紧张的问护士，“护士同志，我儿媳妇身体咋样？孩子要不要紧？”
护士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啥？儿媳妇？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专业严肃的样子。
“产妇需要休息，你们的孩子虽然是早产，但是都四斤多了，体征平稳，以前我们医院也有过这种例子，后续也都恢复健康了。”
“好，好，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多费心，钱不是问题。”
志远爸很有领导的派头，头梳的油光水滑的，身穿一件白色的确良半袖衬衫，似乎真的看不出来是老公公还是老公。
“救治病人是我们的职责，放心吧，每个病人我们都会尽力的。”
志远爸趁人不注意，往护士的病历本里塞了两块钱，“辛苦了。”
签完字志远爸坐在床边，秋菊在一旁可怜兮兮的躺着，两人互相交换眼神。
志远爸对大哥说：“志强，你去打点饭过来给秋菊吃，他们太慢了。”
大哥蹲在地上，心疼的看着秋菊，“要不等下他们就来了？我妈做的比较有营养，对你恢复好。”
秋菊也想单独和公公说话，不耐烦的说，“那你站在这里干啥？你回家帮我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志强只想守在秋菊身边，“老二一会儿一起就带过来了。”
秋菊看他不动，语气有点怒意，“你到底去不去？”
“我去，我去，你别生气，我知道你爱干净，我这就回去。”
病房里这下只剩志远爸和秋菊。
志远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