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周边已经一片黑暗,脸上的眼泪已经干涸,泪痕绷紧脸上的皮肤,让他感觉不舒服,他搓了搓脸。
老大太冷了,他从仓房里走出来,正好看到秋菊屋里的灯光亮着。
里面隐约传来小松和小柏的吵闹声还有秋菊的呵斥声。
一切都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变化。
一切又都因为秋菊的做法产生了变化。
但他还是怀念,他走过去想看看她们,一拉门,门居然锁上了,门都没给他留,他心里又难过了,都没人在乎自己。
老大想起小卖店里的谈话,那两个儿子是我的吗?我该叫他们啥?弟弟还是儿子?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又看向志远妈的屋子,受了委屈就想找妈妈,可是他又不敢打扰他妈。
本来就病了,跟她说这些,肯定不行,他妈改变不了啥,也一样会被打。
老二两口子,现在也过得稳定。
他想起来他妈那天在荡秋千,他妈说,很难过才能玩。
那现在自己已经很难过了,脑海里不断回忆起秋菊两个人在炕上的样子。
他握起拳头,打定主意。
回了仓房,找了绳子,学着志远妈的样子,扔在房梁上。
最终老大走了,连挣扎都没有,他记得他妈也是这样玩的,以后就不会有痛苦了,他不想再痛苦。
老大被人现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志远妈自从王大夫来过以后,身体好了一些。
她做好了饭,却没见老大回来吃。
志远妈在一边抱着孩子,秋菊和志远爸在饭桌上吃饭。
志远妈问,“也不知道老大去哪了,晌午都没回来吃,这晚上也不见人,秋菊,老大去谁家帮忙了吗?”
志远爸在一边不乐意了,把饭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瞎叨叨啥?他那么大个人了,你还怕他丢了?就怪你平常太惯着他了,把他惯的啥也不是。”
秋菊有点心虚,故作淡定的扒拉着碗里的米粒,“我又没拴着他,他跑哪去我哪知道?指不定在哪玩呢,饿了就回来了。”
志远妈看着饭桌上的两个人,不再言语。
晚上还没回来,她很着急,没办法了,她去敲响了老二两口子的门。
天色渐晚,三个人打着手电,分头行动,找了一圈无果。
志远妈自己嘟囔着,“能去哪里呢?这死冷寒天的。”
于是她想到了家里先找找。
仓房黑暗,打开门,只见一道影子,影影绰绰的,志远妈手电向上一晃。
“哐当”
一声,手电掉落。
房梁上是一根绳子,绳子上吊着一个人,不是老大还能是谁?
“啊!”
志远妈一声凄厉的惨叫。
“快来人啊!”
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