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菊带着孩子走了,红霞跟红艳和高志远说,“二哥,姐,你看你们还拦着我,咱爸做了一辈子的领导了,家里钱还能少了?
这个钱一定不能被秋菊独吞,到时候连医药费还要我们平摊,也没外人,我也不装了,我们家里全靠长林的那点工资钱,也是拿不出来多余的钱了。
爸这次醒了一定要让他看看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不要让他把钱都给人骗了,到时候还让我们养老。
如果他痴呆了,我也会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把钱吐出来的。”
红艳说,“嗯,到时候等爸醒了再说,咱们做儿女的虽然不图什么,多少也要个公平。”
大姐夫说,“现在也晚了,咱们怎么安排?你们大姐明天还要带学生上课。”
高志远听着这话,又看了看大着肚子的红霞,“我留下吧,你们都回去吧,以后的事情等爸醒了看恢复情况再说。”
大姐夫拍拍高志远的肩膀说,“到时候如果需要,咱俩轮流陪护吧,你自己一个人身体受不了。”
高志远叹了一口气,“爸应该快醒了,等着看看医生怎么说,我们大家再商量商量。”
红艳说,“对,到时候加上小范,你们以后轮着来。”
红霞马上说,“那咋行?我们长林上班很忙的,咋不让秋菊来啊?”
高志远说,“我现在也挺忙的,到时候我们出钱请人照顾,这样就公平了,也不用吵架了。
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气,我们长这么大,也不是自己长得,现在该轮到我们给父母养老了。”
红霞不愿意,“我们再怎么样说也是女儿,当初嫁人也都没给多少嫁妆,爸当时可不少补贴你们两个儿子,结婚后也都和你们住一起,钱都花你们身上了,尤其是那个秋菊,她可没少捞好处。
我们也就是还念着小时候的养育之恩而已,我们嫁人了,就没有享受过家里带来的好处。
我们管父母是我们心地善良,我们不管谁也说不着我们。”
大姐红艳也听着,心里也是赞同的,但是出于一种道德责任感的束缚,告诉她不能那样做。
“哎呦,我这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红霞捂着肚子,弯着腰,假模假式的走了。
到了门口,她就挺直了腰板,融入夜色之中,她没秋菊潇洒,没钱打车。
高志远看着天也黑了,“姐夫,大姐,你们有事也回去吧,再有啥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大姐和姐夫点点头,也回去了。
病房里,志远爸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病房外面却上演了一幕幕家庭伦理剧。
人生如何播种就如何收获。
没人是真正关心他的,年轻的时候年富力强,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儿女是下属,媳妇是保姆,家是旅馆。
用施舍的态度给予儿女支持,给找工作,给钱花,给东西用,希望得到儿女如奴仆一般的回报,得不到就可以用这些威胁,完全没有顾念亲情这些,一切以利益为枷锁,去捆绑亲情。
老了以后,儿女羽翼丰满,重新审视这份亲情,对病床上的他也只有互相推诿和算计。
志远爸年轻的时候不觉得孤独,有“兄弟”
和“红颜知己”
守候在身边,完全忽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