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大悲......\"
\"停停停!\"
我捂着太阳穴,
\"你意念发太猛了!\"
花花在旁边看着我的样子笑出蟑螂屁:\"新来的不懂事,主子的脑容量估计还得锻炼!\"
不行啊,确实得加强锻炼才行,才又加入两只,我这脑袋就感觉要过载宕机了,以后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要指挥。不行,没事就跟他们多聊天,然后我得多买点核桃露囤着,听说那玩意养脑!
收拾完屋子,我打开王婶新买的二手空调。
三十六强带着俩小弟在凉风口摆poSE:\"主子!下回直播,搞个蟑螂男团呗!\"
\"先练舞!\"
我扔过去半片薯片,
\"你当c位,七十二强和八十八强当伴舞!\"
八十八强举起前肢:\"报告主子!我能表演铁头功!\"
说着\"咣\"地撞向冰箱门,结果被弹回来转了三圈。
七十二强不甘示弱:\"我会装死!\"
说完四脚朝天,触须还故意抖两下。
我拍着地板狂笑:\"你俩是德云社蟑螂分社的吧?\"
夜深人静时,我翻出了孤儿院的合影。
照片里的刘阿姨抱着七岁的我,背景是掉漆的滑梯。噢,不对,应该叫刘奶奶才对!
我蜷缩在二手沙发角落,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里漏进来,正好洒在那张边角卷曲的老照片上。
刘奶奶的围裙洗得发白,围裙兜里还露出半块硬糖,那是我发高烧时她偷偷塞给我的,怕被其他孩子瞧见。
照片里的我缺了颗门牙,笑得像个傻子,完全不知道三个月前那对自称叔叔婶婶的人会把我扔在孤儿院铁门口后就消失在我的人生中。
七十二强和八十八强在厨房偷啃米袋的响动隐约传来。
我用指腹摩挲着照片上龟裂的塑封层,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闻见当年孤儿院澡堂里的硫磺皂味。记得每个月初一,刘奶奶都会在院里支起大铁锅炸葱油饼,油香能飘过三条街。
她总把最焦脆的那块藏进围裙,等熄灯后摸黑塞到我枕头底下。
\"小二长身体呢\",她手心烫出来的红印子,比葱油饼子还烫人。
冰箱\"咯噔\"启动,吓到了正躺在
三十六强正抱着半粒火腿肠碎屑打盹,触须仿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这小东西大概永远不会懂,为什么有人类会把亲生孩子扔在十二月的大雪天里。
我至今记得铁门把手上结的冰碴子,隔着棉裤都能扎进膝盖的凉。
照片背面粘着一片干枯的银杏叶,边缘已经碎成蛛网状。
那是高考前一天,刘奶奶走了五里路去庙里求的\"状元符\"。
她踮着脚把叶子塞进我准考证夹层,指甲缝里还沾着给福利院菜地除草的泥。
\"我们小二要飞出这破院子喽\",她身上永远有股晒棉被的太阳味,混着风湿贴膏的药香。
八十八强撞翻酱油瓶的动静把我拽回了现实。
月光不知何时爬到了冰箱顶上,照着刘奶奶笑出褶子的脸。
去年冬天在网吧通宵代练时,我靠着三块钱的茶叶蛋熬过了寒夜,蛋壳上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