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我们谢家对不起她在先。”
“我们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报应,跟她没关系。”
“安月,放下仇恨,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行吗?”
听着父亲这番话,谢安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笑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笑容却充满了嘲讽和鄙夷。
“爸,你是不是坐牢坐傻了?”
“你才坐了半年牢,就忘了楚绵是怎么把我们家弄得家破人亡的?”
“你忘了,我可没忘。”
“我一天都不敢忘。”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玻璃另一头失魂落魄的父亲。
“你就在里面好好生活吧。”
“既然能看到新闻,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毁掉楚绵的。”
说完,她“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安月!安月!”
谢志刚用力拍打着玻璃,嘶声力竭地呼喊,可女儿决绝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
他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对面,浑身冰冷,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叹息。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
京城国际机场。
楚绵拉着行李箱从VIp通道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
车旁的周勤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
“楚小姐,欢迎回来。”
他十分自然地接过楚绵手中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然后小跑着上前,为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楚绵弯身上车,一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香气扑面而来。
傅靳年就坐在里面,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长腿交叠,姿态闲适。
他侧头看过来,深邃的眼眸里漾开温柔的笑意。
“等很久了?”
楚绵在他身边坐下,顺手关上车门。
“没有,刚到。”
傅靳年声音低沉悦耳,说着,将一瓶温热的水递给她。
楚绵接过,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京城的冬天干燥,这口温水下肚,整个人都舒坦了。
她脱下身上厚重的大衣外套,还没来得及叠,身旁的男人已经自然地接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大衣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驾驶座上的周勤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家二爷点了个赞。
这伺候人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
“去订好的餐厅。”
傅靳年吩咐道。
“是,二爷。”周勤启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路上,傅靳年开口:“去锦海出差了?”
楚绵心里小小地讶异了一下,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去的锦海?”
她可没和傅靳年交代过。
开车的周勤从后视镜里飞快地看了自家二爷一眼。
傅靳年神色不变,解释道:“锦海市那个计算机大赛出了点问题,上了新闻,我在新闻照片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你了。”
楚绵恍然,顺势说道:
“嗯,陪我五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