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眼镜,气质斯文的年轻男人。
“说吧。”闵祥玉呷了口茶,淡淡地开口。
邢鲲会意,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男人面前,上面正播放着两段监控录像。
一段,是当初那个黑衣黑帽的神秘女人,潜入傅蕴病房的画面。
另一段,则是一个同样打扮的女人,试图硬闯傅蕴病房,被保镖拦下的画面。
看完监控后,年轻男人推了推眼镜:“两段监控里的女人,虽然身形和装束都一模一样,但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闵祥玉和邢鲲对视一眼,脸上都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这本就是他们的猜测。
“有何不同?”
闵祥玉问。
“第一点,步态。”
男人将画面暂停,放大,“第一个女人,也就是成功进入病房的这位,她走路的步子大小均匀,虽然因为紧张,身体有些僵硬,但她的背脊始终挺直,受过非常专业的豪门形体礼仪训练。”
“而第二个女人,”他切换到另一段视频,“她走路时习惯性地有点弓腰驼背,步子也迈得比较随意。”
“第二点,发型。”
男人继续分析,“虽然两人的头发长短和卷度都一样,但第一个女人的头发光泽度和卷曲的弧度,都非常自然,是精心养护过的。”
“而第二个女人的头发,光泽感差很多,卷度也有些生硬,像是刚在理发店做完没多久的造型。”
他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缜密,让人信服。
邢鲲又点开了一段新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正是这几天,谢安月穿着春季最新款的长裙,出入傅家老宅的场景。
“再看看这个,”邢鲲声音低沉,“这个女人,和第一个监控里的神秘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年轻男人凑近屏幕,仔细地比对着两人的身形、步态、以及一些细微的习惯性动作。
过了许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同一个人。”
“确定?”
闵祥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一股迫人的威压笼罩着整个茶室。
男人被她看得心头一凛,但还是挺直了腰板,笃定地说:
“老夫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模拟画像师,曾经还是总局的刑侦专家,协助警方破获过上百起重大刑事案件。”
“我的眼睛,就是最精密的仪器,绝对不会看错。”
闵祥玉相信了他的专业。
她缓缓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邢鲲,给他一笔钱。”
“是。”
邢鲲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年轻男人,男人接过后对闵祥玉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男人走后,茶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闵祥玉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淬了冰的阴冷。
果然是她。
谢安月!
这个贱人,一边吊着她的孙子,一边却在背地里下此毒手!
“立刻通知刘局。”
闵祥玉的声音冷得像是能掉出冰渣,“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