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才在楚小姐面前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车内一片静默,只有平稳的引擎声。
就在周勤以为傅靳年要一直沉默到目的地时,他再度开口了,声音听不出情绪。
“今天早上,听秘书办的人在聊什么游轮爆炸的事?”
周勤愣了下。
早上二爷不是问过了?
后面周勤还去敲打了一下秘书们,让她们别在上班时间聊这些有的没的。
当时二爷明明没什么反应,怎么这会儿突然问起来了?
周勤心里纳闷,嘴上却不敢怠慢,立刻汇报:“是的,二爷,有这回事。”
傅靳年没有睁眼,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几个画面。
在车里,他将楚绵抱在怀里时,手掌无意间按在她右臂上,隔着卫衣布料,他清晰地感觉到下面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还有刚才,楚关山说,她今天一早就不见人。
昨晚的游轮爆炸,今天一早就没人影,手臂上缠着纱布……
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起来。
“去查清楚。”
傅靳年终于睁开了眼,眸色深沉如夜,“游轮的所属人,船上有什么交易,以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细节。”
周勤心头一凛。
二爷这是对这件事上心了?
傅氏集团现在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每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怎么还有闲心去管一桩八竿子打不着的游轮爆炸案?
虽然心里充满疑惑,但周勤一个字都没多问,只是沉声应下:“好。”
……
夜幕降临,京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鎏金”里,一派纸醉金迷。
顶层最奢华的包厢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迷离的光。
温砚尘斜靠在巨大的真皮沙发中央,长腿交叠着。
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紫色的丝质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限量款腕表在灯光下闪着幽微的光。
他的身边围着几个身段妖娆、风情各异的异国美女。
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郎正端着一杯威士忌,红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想亲手喂他喝下。
温砚尘眼角含笑,微微侧头,任由那酒杯凑到唇边,却没有真的喝下去,只是用指尖轻轻在那女人光滑的手臂上点了点,动作优雅又带着几分疏离的玩味。
他应对自如,周旋在这些尤物之间,像个风流多情的贵公子,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始终没有半分真正的情欲,只有一片冰冷的、看戏般的漠然。
“吱呀——”
包厢厚重的门被推开。
阿城面无表情地侧身,让出身后的人。
白萋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套裙,长发盘在脑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包厢里这副活色生香的场面时,秀气的眉头蹙了一下。
温砚尘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骨子里就透着浪荡的纨绔子弟,竟然会和这些看起来就廉价的女人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