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炸开,刺得人眼睛生疼。
话筒几乎要戳到傅靳年的脸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形挺拔如松。
一周的奔波劳碌,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张本就清冷的脸庞,此刻更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凛冽。
他面无表情,黑眸深不见底,仿佛眼前这片足以将人吞噬的混乱,于他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
“抱歉,无可奉告。”
周勤护在傅靳年身侧,用身体隔开疯狂的记者,声音洪亮而清晰:“关于公司的所有问题,明天的股东大会上,傅总会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完,他护着傅靳年,在几名黑衣保镖的开路下,迅速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
汽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心有不甘的记者。
楚绵是在手机上看到傅靳年回到京城的消息的。
新闻推送的视频里,他被记者围堵,面色冷峻,一言不发。
隔着屏幕,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在月亮湾的别墅里坐了很久,最终还是起身,驱车回了楚家老宅。
车子没有开进院子,而是停在了隔壁那栋属于傅靳年的别墅门口。
她下了车,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别墅的雕花铁门外。
深秋的风有些凉,卷起她风衣的衣角,也吹乱了她几缕发丝。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束熟悉的车灯划破暮色,由远及近。
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傅靳年从车上下来。
时隔一周再见,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遥遥相望,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疲惫,有思念,还有庆幸。
最终,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沉稳地朝她走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走到她面前时,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他牵着她,推开别墅的铁门,走了进去。
周勤识趣地停在门口,对着两人的背影微微躬身:“二爷,楚小姐,我先回公司去准备明天大会上需要的东西。”
傅靳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周勤转身离开,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客厅里没开主灯,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将一室的清冷都镀上了一层暖意。
楚绵被他牵着在沙发上坐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明天的大会,会发生什么?”
傅靳年看着她,目光专注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闵祥玉安插在傅氏的人,会继续对我施压。”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是连日劳累留下的痕迹。
楚绵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心里清楚得很。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各个城市之间奔波,处理那些层出不穷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