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今年咱们村的粮食收成怎么样?”
前身对这些不在意不关注,但是曹安民在意啊。
老爷子添加烟丝的手明显一颤,“今年啊...今年粮食比去年起码减产两成,这年...”
老人欲言又止,一脸的担忧。
听到老爷子的话,曹安民回想到今年秋收的时候。
秋收前公社的大锅饭时代就彻底翻篇了。
以往一年的口粮仅仅坚持了两三个月就造没了,加上虚报和后续增加上交的公粮,哪怕是有着粮仓之名的苏北地区,都有不少人已经被活生生的饿死。
听到老爷子的话,曹安民心中也是一凉。
他有系统倒是不担心自己家人以后会饿着,但是亲身经历这个时代,他却只能置身事外,让他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土胚房除去大厅一共三间房,东厢房是老爷子他们住,西厢房是大伯他们住,而院子内的小房间就一直都是曹安民的私人空间了。
二伯和其他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他们也都在隔壁后建的土坯房。
前身的记忆里,最小的堂妹15岁刚读初一,不过因为粮食太过短缺,学生没有多余的粮食带去学校,导致学校接连发生学生饿晕在教室,而乡里的中学也不得不暂停授课。
为了节省家里的粮食支出也为了赚取工分,15岁的堂妹也跟着大伯去羊寨公社兴修水利。
我真该死啊!
曹安民还真替曹家人不值。
“安民啊,你也不小了,奶奶不求你多有出息,但你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你现在能偷家里的东西,将来也会偷人家的,”
“你娘是因为我们老曹家被国党迫害的,你老子这么多年也音讯全无,你大伯母她们也因此对你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曹家对不起你娘,奶奶也只想你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再娶个媳妇传宗接代,你爷爷奶奶在入土前能看到你结婚生子,下去也能给你娘一个交代了...”
先前泼辣强势的老太太转眼泪眼婆娑,哽咽着道。
曹安民心中动容 ,眼眶也顿时红了,伸出双手抓住奶奶那双黝黑只剩皮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