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曹安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拿着土灶锅里闷着的温水擦洗了一番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煤油灯下,房间中也只有一个柜子,一张腐朽块报废了的桌椅,另外也只剩一张简易的小木床。
木床比前世的单人床稍微宽了一些,床上那床叠的整整齐齐的红底花被是这个家里唯一没有补丁的被子。
就连一个圆柱状塞满粗糠的枕头都是全家唯一的。
曹安民已经不知道暗骂前身多少次,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这样的家人、亲情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这屌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珍惜。
躺在床上,二十来年没在用过这种枕头,曹安民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
起身吹灭煤油灯,房间中也彻底黑了下来,曹安民侧身看着窗户缝外透进来的月光,也开始为未来打算。
不知不觉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
难得早睡的他天还没怎么亮就醒了,被尿憋醒的。
穿上衣服,打开门,天边已经肚白,倒也不需要点上煤油灯了。
曹家屋后就有茅坑,屎尿可是好东西,每次快满了,爷爷或者大伯都会挑粪给自家几十米远的7分自留地施肥。
这时候自留地都是县里开具执照的,别小瞧这7分地,很多家庭成员少的人只有几厘地甚至出身不好都没有。
老曹家吃的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种什么吃什么。
有着粪肥,蔬菜还能增产,这块地和茅坑那可是全家的宝贝。
解完手,曹安民保持前世的习惯,回院子就给盆里倒了点水清洗了一下手。
“安民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老爷子披着满是补丁的外套出来,看到曹安民顿时愣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这小子自从不上学后很少能在天亮之前起床的,哪怕是过年了,都是全家最后一个下床的。
“爷爷,我不是说了重新做人了嘛,今天你孙子下厨做早饭,”曹安民正倒水洗漱,家里没有牙刷牙膏,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