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杂种,你有本事别跑!”大杂种生小杂种,八戒妈毛焦火辣,凶神恶煞。
“白骨精来喽……大家快跑……”八戒果然是他妈亲生的种儿,俩个人的脾性不说一脉相承,却也不尽相同。八戒这孩子真是欠揍,全然不顾他那河东狮吼的老亲娘,他一个人鼓掌大笑,看着追上来的白骨精,雀跃不已,忙招呼兄弟几个迅速撤退,大家伙作鸟兽散场,孩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臭小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熊孩子八戒不听话,八戒妈脱了鞋底子撵了儿子一条街,也照样不是自家儿子的对手,这下子累得够呛。
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相信,孩子们连神仙妖魔都敢扮,却独独不敢扮演齐天大圣孙悟空。因为他们晓得孙悟空早已成为他们心目中亘古不变不可替代的顶尖神话,对于做梦都渴望成为孙悟空的他们害怕因为自己的粗浅以及凡人的身份丑话扭曲了神角,更惧慑粗鄙不堪与愚昧无知的思想层次拉低了齐天大圣万人敬仰的风采,颠覆了他们对于万人空巷西游传统文化的认知。
“我叫孙大圣,我是穷人家的笨小孩,我不像别个家的小孩屋里有钱,也不像有些小孩天生脑子好使,我是小孩眼中的邋遢鬼,大人口中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大圣蹲在破败的黄土屋的黑瓦下,眼里心里反复是大人小孩无尽嘲讽的丑陋的嘴脸,但他仍孜孜不倦地捡起手中的的化石在黄土地上画了想象中一家三口幸福的画像。
什么是幸福,有饭吃,有衣穿就是幸福,而这些奢侈的来之不易的幸福是大圣遥不可及的幻象,甚至说从根本意义上就从来不存在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涤荡在现实与虚无之间的某一种介质,大圣从来不曾真正的拥有掌握在手心里面。
端详着落实在沙画里一家三口朴实无华的全家福,落单的大圣蹲守在泥地上呆坐了许久许久,久到他的小耳朵并未发觉生命的流逝就像涛洪。凝视虚拟推构出来的全家福,大圣心里头不禁暖暖的,犹如抱起开水瓶喝了一大瓶热开水,他稚嫩红彤的面容仿佛新开的石榴花那般鲜红夺目,但很快就被黄沙吹黄了面颊,磨平了童年时期的骨架。
大圣干得脱皮的嘴角不自觉地挖苦一笑,不知是对贫穷社会平民地位一落千丈的嘲笑,亦或是对平头老百姓生活捉襟见肘时的苦笑。他囫圄的眼球部落装的仿佛并不是活水,而是枯竭的土地资源,他整个人身埋没在风雨飘摇的沙堡,蒟蒻的脚步陷进深不见底的窟洞里,他寂寂无声的瞳仁在遥远的沙漠尽头生出两棵孤苦无依的胡杨林。
孤木无依,双木成林,一木不是林,林林总总方是林园。
红丹丹的鸭蛋黄逐渐在走下坡,大圣靠味觉的回忆依稀忆起曾经吃到过一枚红红的蔬菜叫做番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