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去,他要回一趟东海着手准备新婚的贺礼。
“我们要准备婚礼咯!”阿丽丽高兴地尖叫,是全场唯一一个除新娘之外,第二个高兴的女神经。
转瞬是天宽地阔的大海,定钟的夕阳平铺花样年华的红雪,大海蒙头盖上醺醉的鲜红丝绸,夜叉君的足印从容踏过铺张浪费的沙滩,抱着小红越过重重叠叠的白浪,在吟唱的浪条里嘻游闹水。
“我幺爷对我好,但是他不能照顾我一辈子,我跟小黑虽然情同手足,但是出于血缘关系,他没有理由成为我的新郎,我唯一想嫁的人是你……”小红没有任何女儿家的羞怯,及时撇清情怯怯的文弱,她致力于抓住自己的幸运星。
什么是终身大事?爱就是一辈子,小红宁愿花费一辈子的时光去浪费去爱上一只海马,渡及自己的过去,拯救自己未来,她无疑是勇敢的追爱人,抹灭先前的潮河,不在乎流言蜚语裹狭着谩骂。
“这里很有烟火气,我突然很喜欢这里,不像泡在海里冷冰冰的,身子骨长时间的冻麻了。”夜叉君对望渔村的焰火,由心感叹。
“你喜欢就好,就怕你厌倦这里的一切,到时候惹你伤心!”小红虽有心有肺,但忧心忧患,生怕夜叉不习惯人类早起摸爬的生活方式。
“怎么会呢,我爱着你的花,爱着你的草,爱你身后的世界都来不及。”夜叉君信誓旦旦的说着从未有过的情话。
“鲜花需要顶好的花瓶来匹配,清露来滋养,否则她就会枯萎。”小红瑟瑟心弦吐露浓密的爱意 。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真的不计较我们海族的配偶方式吗?”东海海族没有相伴一生的承诺,爱情来时便来,去时便去,夜叉君赤脚没进高深的水花里,诚恳带出他有过分手的前任和一群嗷嗷待哺的海马宝宝。
“先是从乳牙从牙床里长出来,再到换牙的年纪,我将上面松动的门牙丢进大海里,再把下边松动的大牙抛进房梁上,我想后面接着就是牙齿脱落,直到牙齿稀稀疏疏全掉光,我的舌头还在时,我依然爱你不变……”小红活得清醒又糊涂,她总是那么大大咧咧的,灿烂而又微笑的面对时而蓝时而碧的海,她谈情说爱的年纪依旧那么明悟清晰,没有半分不由人的跳脱,别人的规矩占不到她的便宜,她生来自由不受约束的彷徨,能不拖泥带水就绝不拖泥带水。
“虽然我有一颗反叛的心,但是我勇于接收未知的讯息,我的认知高于这里的一切,高于高等的海洋文明。”明月生天涯,法则时而落地,小红将手握成一个窝洞, 将金沙装进手掌心捂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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