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一大坨泥,涂涂抹抹,在阿哥的前胸后背抹了厚厚一层药。
像油漆匠刮腻子一般,刷过来,刷过去,黏黏糊糊的,粘粘稠稠的,抹上厚厚一层花生芝麻酱的固体药膏。
山神下鼻子闻了闻,一手的刺激性药味,在肚脐眼周围随便扒拉两下,黄金药膏均匀地抹平些。
肃杀之气偏头过,小树林的枝桠震得东飞西飞,像一长条狂蛇抽打的树鞭。
擎天裂变,黑棋白影,步步为阵。
颇有些冷意的莺雀搅乱了本该安宁的天空。
山神再涂涂,再抹抹,再捯饬捯饬阿哥毁容的脸。
他心里有鬼,如临大敌,猜到来人是谁,盖上尿布片子,立马脚底抹油开溜,消失在了小路上。
路边的野花开得正香。
到处都是草茂茸深的狗尾巴草。
地上躺着一个被废置遗弃的沙袋。
异世界的大门打开,黑气煞涌,黑雾蒙蒙,冠猴如疾风魅影般的腾蛇疾速冲出茂密的竹海。
修长的身影乘着鬼雾落下,肩体迷雾披散。
周身散发的幽气自动拨开挡住视线的蒿子草。
三三两两根的小蒿子被小精灵诡异扒开。
阿哥的脸盖着抹布睡在草丛里面,半死不活的。
阿哥是个四肢麻痹的废人,大脑长时间因为缺氧而短暂失去意识,猴子提爪捏法就恢复了凡人丧失的理智。
一把破伞被抽走了支撑骨架的支架,毫无用处的扔在野路边。
拿人当傀儡使绊子,朱武洛明惩罚罪犯的力道如此之大,鹦儿是软骨头,阿哥是硬骨头,他变态式的杀伤力几乎摧毁了阿哥健全的人格。
神仙留下的伤疤看着就钻心的痛,就算有神仙给的灵丹妙药,没有法术的人类也不可能片刻功夫就恢复如初。
全身粉碎性骨折,脊椎刺破腰椎,尾椎骨破裂,一条龙的脊椎骨被霸道强硬的铁鞭捣烂成渣,变为一节一节稀碎的骨骼碎块。
一个空落落的大黄布绣花枕头,手绵软得像是泛白的空气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