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江暮云含笑看过一张张热情的脸,微微颔首算是招呼,也没半路抢在人前头,寻着队伍的最末走去,就那么随意站立着,黄衫清扬自带一种莫名的高贵仪态,葱段般的手指轻捋颊边碎发,动作轻盈如蝶舞,白皙的皮肤在日色下闪烁着莹莹光泽,惹得几个剑手频频侧目。
??“她生的真美。”娄苍玉舔了下干燥的唇,他还是头回能这样沉静的注视着江暮云,习剑几年,江暮云得坊主吩咐,偶尔也会来后山给剑手送些物件,只不过来去匆匆,每回待不得半刻,那会儿埋头苦练的少年日日疲惫不堪,眼里分得出男女,看不出美丑,昨儿她救下大哥,自己也没敢正眼瞅她,今儿遥遥望着,哪想江暮云如今生成仙子一般的模样。
“就说你心存大志。她是什么人,少主贴身婢女,才这么高就跟着少主。”一个肤色黝黑的少年剑手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下,“这辈子她只会是少主的人。”
“瞧你说的,娄苍玉做个梦你都要吵醒他。”另一个白净俊秀些的剑手故意再“娄”字上咬着重音,“阿九,你说是不是。”
不等阿九开口,裴匕听见剑手窃聊,咳了声投去不满之色,几人赶忙抱剑不再言语。
??“关靥,这边!”娄婶朝关靥招手。
关靥脚底撮土,踌躇片刻走到了江暮云身后,“蠢。”娄婶瘪嘴,“回头午饭都吃不上。”
“暮云…姑娘”,关靥咽话,她说,就叫她江暮云的,“江暮云?”
“额?你叫我?”江暮云回头看是关靥,唇边笑露浅涡,双目温柔如水,别说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剑手,关靥一个女子看了都快化在她的笑涡里。
“不必有事,也能再见。”关靥低着声音,“这不就又见面了。”
江暮云大眼忽闪,随即明白过来,“说起来,你有好几日没去学堂了吧。”
关靥垂头藏起被人看穿的窘态,“坊中这阵子活重,几次想去都没得空。”
“习的字,都还记得吗?”江暮云打趣,“少主还问起过,说多日不见那个最后头的小剑奴了。”
关靥扬头,“今天,等今天忙完,我一定过去。”
“今天怕是又不得空。”江暮云笑看缓慢挪动的长队,“放心,字句常念常记,就绝不会忘,回头我与少主说,送几本字帖给你。”
“江暮云,谢谢你。”关靥声音都高了几分。
江暮云又打量了她几眼,转身不再言语,关靥唇齿半张还想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