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道,“我与少主一句话都没说过,都敢直冲冲来找您,我身无长物,有的也就是一副胆一条命了。”见裴初欲言又止似有纠结,关靥好奇又道,“不过一个生辰八字,怎么玄乎的好像要搭上谁的性命似的?”
“除了你,那个叫娄石头的,可靠么?”
“他。”关靥诚实道,“可靠是可靠,就是脑子…”
裴初心中已知一二,摇头让关靥不必再说,关靥咬唇沉思片刻,“要人手不够…我还认得个剑手,江暮云就是坊主让剑手们带走的。”
剑手。裴初眼前回忆过一张张年轻飞扬的脸,他们个个胸怀大志,怕是不会为自己的事误了后头的好前程。
关靥看出裴初顾虑,上前半步道:“也是一个叫阿九的剑手,提醒我来找您的。”
阿九?裴初听父亲和裴匕提起过这个名字,他是岛外来客,没人知道他的过往,私运的少年,又有多少可溯的故事,能记起的也多是不堪回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江暮云,用与不用,裴初必须做个决断。
“今晚子时,你和阿九来这里等我。”裴初已无其他选择,“江暮云能不能活,就看你们了。”
能不能活?关靥当自己听错,一副生辰八字,怎么还真能要了人的命?
“三天后。”裴初沉沉叹息,“要救不出江暮云,她便要以身殉炉了。”
关靥手心骤松,字帖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关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以身殉炉,怪不得,怪不得裴少主兜了那么大圈子说服江暮云与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他早知道江暮云八字纯阴,可为什么…关靥悔恨自己怎么没提醒江暮云,自己都记下的八字,江暮云怎么会忘?她明明也记下的。
关靥啊关靥,你平时话多又爱管闲事,为什么偏偏这次不多冒一嘴,关靥狠抽自己嘴巴,多说一句,多说一句就行,就算趴墙根受重罚,也比让旁人枉送了性命好。
江暮云若是真死了…关靥心头揪紧,她不会死的!关靥信裴初,他是裴家少主人,学堂上的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能让自己召集人手,就一定有办法救下江暮云。
一定要救下江暮云。
娄婶已经观察了关靥好一阵,这丫头从外头回来就丢了魂儿,连着两顿没吃,下午居然还没去上工,害的自家石头一人做了两人的活,到家累个半死连柴火都劈不开,自己一桩桩说给关靥听,她居然毫无表示,就跟石头活该似的。
没良心的死丫头,娄婶热了个馍,瞥了眼石头让给关靥送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