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只不过需要不少时日,效力太低,旧时的兴国坊有红砖天炉,聚火聚力,大大提速,朱泥红砖难得,才显得天炉珍贵,但也正因如此,天炉局限性太大,添火添炭也不怕哪天烧炸。”
“爹有其他法子?”关靥凑去耳朵,“教我啊。”
“助燃。”爹嘿嘿一笑,“狗屁的古法,性命贵重,哪有为死物烧活人的。”
关靥恍然大悟,人有血肉,血肉油脂能助燃,牲畜也是血肉而成,烧人和烧牲畜当然没有区别。
“干将莫邪都是铸剑大师,爹都知道的道理,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关靥怼天怼地不如怼爹,“为什么还要白白丢了性命?”
爹当然不会被女儿助唬住,锤子哐当落下,揪起关靥耳朵,“要没有干将莫邪以身殉剑,又何来眉间尺寻剑复仇?”
关靥听的稀里糊涂,想半天也没理清其中缘由,爹气不过:“传说,知道什么是传说吗?”
就是假的。关靥做出大悟状,说了半天就是个虚无。当年听的是故事,摆在眼前的却是现实,关靥不会让江暮云也成为与干将莫邪一样的传说。
裴初的计划并不复杂,但环环相扣不容有失,坊主想要活物,庄子里有牲畜,林子里有野兽,冯十三和小马会想法子弄来换走江暮云,守卫也不成问题,剑手轮值,明日就是阿九他们仨,护院惯会偷懒,有剑手在,他们就是个摆设,引开也好,再不济关靥都能一棍子打晕。
最难的一环,在关靥身上,确切说,是关靥和娄石头。天炉高数丈,台阶有七七四十九级,千斤银炭都靠剑奴抬担,江暮云宁死不从,垂死挣扎也是对炉神不敬,打晕扛上去合情合理,关靥和娄石头搭档多年,上下天炉是每日必做的差事,殉炉吓人,怎么说也是手沾人命,铸师和剑奴定是没人敢自请这种活计…
到了那天,自己带着娄石头…神不知鬼不觉偷天换日…关靥越想越觉得裴初厉害,换做自己去想,除了豁命劫炉,也没别的法子。
至于娄石头…关靥更是一万个放心,石头力壮如牛,又把江暮云的丝帕当宝贝收着,要能救江暮云,他知道非得乐上天。
“凡是无绝对,少主的计策再好,也有变数的存在。”不知何时阿九已在关靥身后,“比如这会是裴管事在你后头,关靥,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担心江暮云被人虐待,连口饭都吃不上。”关靥沉着的从怀里摸出个馍馍,“送饭也不行么?”
“哈哈哈哈哈。”阿九笑弯了眉毛,凝看关靥煞有其事神情,“那要到了天炉上头,坊主非要验明正身,你又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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