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她够着手也是碰不到衣裳,娄婶张唇,喉咙却像被东西堵住,如何奋力都附和不了,祠堂空旷,回声不绝,震得她耳膜嗡嗡,眼前的小石头的身影渐渐模糊,娄婶眨着眼,突然落下了泪。
剑手居住的别院里,关靥拧干湿帕擦拭过阿九脸上的血迹,眉骨伤口长约两寸,深可见骨,换做别人半刻都受不住,阿九居然可以忍到现在,面不改色不觉疼痛的赢过娄苍玉,还顺手试了流星剑?关靥调配着药粉,忍不住的去看阿九,血淌了一脸哼都不哼一声,也算是个好汉。
“这伤再往下半寸,你的左眼就废了。”关靥心有余悸,“娄苍玉的手够狠。”
阿九也不应声,任关靥摆弄着自己,浸润过井水的帕子凉透心脾,这丫头平日做惯粗活,还以为待自己和扛大包也差不多,见她手法细致,一撮一撮擦拭的很是小心,阿九闭眼品味着,周身生出快活,关靥说了些什么,他听见声响,但一句都没听清。
看阿九动也不动,关靥一坨子药按上还渗着血水的伤口,这人当真是铁打的,关靥光用眼看已经触目惊心,阿九别说眉毛,连汗毛都没动半分,一声“好汉”卡在喉咙里,关靥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你…不疼吗?”关靥颤着手戳了一下他。
“你想看我鬼哭狼嚎?”阿九慵慵眯眼,“再疼我也得忍着,还能被你看了去?”
“这里就咱俩,看到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血终于止住,关靥略微放心,朝伤口微微吹气,少女喷香的气息萦绕男子眉骨薄软的皮肤,阿九长睫覆目浅露缝隙,颈脖像是被人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生出阵阵酥麻之感。
见他神情异样,关靥顿住动作,揭开帕子道:“是我做的不好吗?你疼了。”
“不是。”阿九想她继续,却又不知该如何引导。
关靥伸手抚上他被利剑割破的眉骨,温热的指肚轻轻按压,阿九眉间的阴冷好似也渐渐淡去,眸底晶莹亮起,脸上忽然泛起笑容,在关靥猝不及防的那刻,他挺身抵住了关靥的额。
关靥怔住身动也不动,这人是被流星剑摄了魂么,阿九轻轻抬首,下巴的胡渣摩擦过关靥的脸,她还是第一次与男子贴的这样近,近到可以清楚看见阿九飞扬的长睫,琥珀色的深目,滚动的喉结,还有眸底深不可测的漩涡,男子气息深重,惊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大气都不敢喘。
“好疼啊。”阿九粗声唤着,突然仰面又靠在了榻上,“关靥,你轻点儿。”
??“关靥又不是大夫。”冯十三大步迈进,“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要我动手才有你嚎的。”
小马箭步窜到前头,伸手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