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迎着大家紧张的目光。
崔岘认真道:“当然不是。”
没等裴坚松一口气。
就听崔岘又说道:“该读的经,该写的八股,咱一样不落——这是敲门砖。”
“可在这小书院里,咱得干点‘接地气’的实在活儿!”
“请老把式来讲讲天时虫害,那田垄里的经验,藏着养活万民的‘天理’。”
“邀巧匠来琢磨新织机,孔圣人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那‘器’用好了,让织娘少熬几宿、多织几尺好布,不就是‘仁道’载着往前走? ”
“咱带学生去摸摸泥土,看看作坊,学问这棵树啊,根须扎进土里,沾着露水,才长得结实,心也才摆得正!”
若是方才,大家都觉得崔岘说的话离经叛道。
可到了这里,一群人明显是被镇住了。
原来……书院可以这样授课?
崔岘还在继续说:“祖母,爹娘,几位大哥,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在南阳。我们拟定了第一个五年计划,你们每个人都说了自己的梦想。”
“唯独我没有。”
“这些年来,我先在河西村困顿于贫家,接着读圣贤书,后来走出南阳。去了孟津,见过无助绝望的流民。去了洛阳,见过抗倭将士们的满腹委屈不甘。”
“再后来到开封,我跟着老师,在一家小学堂里,听到一群蒙童,喊我……崔夫子。”
“而后我就一直在想,那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这些天,我有思路了,所以我想,说给你们听。”
皎洁月光下。
说话的崔岘,被一层月芒笼罩。
聊起‘梦想’,他远不如在辩经台上那般肆意张扬。
但此刻的他,是鲜活的、真实的,带着人情味儿的。
他的眼睛好亮、好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你们想一想,等这家小书院开起来,几年,亦或者几十年后。”
“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