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连语言文字本身都是人为约定俗成的‘器’,是工具,是会变化的。
那用文字记录的书籍,怎么能一成不变呢?
这简短的几句话中,崔岘将文字定义为‘器’,将圣人之道定义为‘器’中所承载的‘内容’。
他彻底分离了‘道’与‘器’!
单论这场‘道器之辩’,就足以堪称经典!
更妙的是!
桓应先生的问题在于‘心迹何以分别’。
而崔岘的回答是:我们不必纠缠于‘心’与‘迹’的分别,因为‘迹’,也就是‘文字’,它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器’。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器’中的‘道’!
这场本就精彩绝伦的辩论,从这里开始——
再度开始升华!
台下,年轻的学子们看的心神摇曳、激动不已。
‘崔岘师兄大才’的呼声,此起彼伏。
笔墨风骨。
松竹品格。
云水襟怀。
在崔岘师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桓应先生抚掌大笑,连夸三声‘妙哉’。
而后思索良久,这才道:“子谓经籍为器,然《庄子》谓‘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今鱼尚未得,安可先弃荃?”
这次。
崔岘想也不想,迅速,且坚定地回道:“《周易》明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今之学者,困于形下之器久矣!当效孔子‘从心所欲不逾矩’。”
“心有北辰,则万径皆通。”
“胸无天理,虽循迹亦枉然!”
什么叫‘醍醐灌顶’?
什么叫‘春雷乍响’?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