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站在车前方,冷冷看向郑家家主。
许是穿了一身玄青色长袍,又许是方才强势辩赢了郑启贤,站在高处的少年院长浑身冷冽,气势惊人。
郑启稹脸色难看至极,冷声道:“崔山长,这是何意?”
“纵然你贵为一院山长,可我郑家乃积善之家,缘何要受你这般欺辱。”
按照逻辑。
现在崔岘应该说,你郑家砸我屋舍,我来讨个公道。
郑启稹辩驳,说你没有证据可不敢瞎说我告你诽谤!
可惜,崔岘是来报仇的。
不是来讲逻辑的。
他缓缓自袖中,取出一柄戒尺,居高临下看向郑家兄弟:“本院是来清理门户的。”
郑启稹神情微滞。
便见少年山长一甩袖袍,看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郑启贤:“老院长临殁之际,尝口谕逐你出庠序,然文书未具,未及生效。”
“故,你仍是岳麓教谕。”
“郑启贤,本院来问你。”
“书院蒙难之时,你身为教谕,人在何处?”
“你职责所在,为何临阵脱逃?”
“如今满城风雨,皆言郑家害我书院,你出身郑家,又作何解释?”
听到这话的众人:“……”
连奋笔疾书记录的许奕之,都震惊回头看向自家山长。
不是?
这也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道心崩溃的郑启贤,被气到停下哭泣,指着崔岘的手不停哆嗦。
郑启稹不再忍让,目露凶光:“荒谬!”
“崔岘,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今日,我还能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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