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挤!我的新皮鞋啊!谁踩我!”
“啊!我的头发!我的珍珠项链要断了!”
平时自持身份的师奶们,此刻开始展现了各自的钞能力。
饶是陈浩然早有心理准备,面对逐渐变得疯狂的富太太们,也有些招架不住。
混乱中,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汇丰银行的张经理等人站在店外,看着人满为患的金铺,脸色从阴沉变成铁青,还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玛德!六折?他不用赚钱的吗?!这灯,这装修,真邪门!”
“不能让他再这么搞下去了!三天?三天他能把铜锣湾女人的钱包掏空!”
其中一人眼神阴鸷地能滴出水,死死盯着店内陈浩然的身影,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一句:
“这条过江龙太不懂规矩了!看来,得找那群地头蛇好好教教他,在铜锣湾地头,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给老子趴下!”
他狠狠碾灭了手中的烟头,火星在阴影中一闪而灭,如同即将燃起的战火。
……
当天打烊,门店经理计算当日战报。
“陈……陈老板!今天单……单日流水……38万?!扑街啊!”店长举着算盘,手指都在发颤,“这钱够在铜锣湾买下半条街的唐楼了!”
陈浩然接过账本扫了眼,嘴角忍不住上扬。
38万在70年代的购买力,相当于五十年后的几千万,这波穿越带货,血赚啊!
他刚要说话,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三个裹厚头巾、肤色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留着浓密八字胡,操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笑容可掬:“陈老板,冒昧打扰,我们是来道贺的。”
陈浩然挑眉,他对阿三没太多好感,还停留在“砍价狠、付款拖、没诚信、爱耍无赖”等传闻上。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几位是?”
“在下辛格,家族做珠宝生意三代了。”络腮胡递上名片,指尖还沾着金粉,“陈生今天用六折钻石横扫港岛,这魄力,我们在隔壁都看见了!”
几人落座后,辛格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们想从您这儿进货。欧美市场对钻石需求旺,我们在伦敦、纽约都有渠道,保准让您的钻石卖遍全世界!”
另一个男人立刻补充:“我们帕西商人的人脉,比恒河的沙子还多!把钻石交给我们,能让它戴在全世界最尊贵的夫人脖子上!”
陈浩然端着茶杯轻抿,迅速衡量利弊。
吹牛是三哥的传统艺能,但帕西教派确实垄断后世钻石行业中游,这渠道得抓牢。
“货我有,但只能给切割好的裸钻。”
陈浩然放下茶杯,语气斩钉截铁,“切割、镶嵌、销售你们自己来。价格按市场价五折,但必须先付全款,再发货。”
“不全款,这生意我宁可不做。”
三个阿三瞬间对视,虽然他们很不爽陈浩然对他们的不信任,但一想到其中的利润,那点不愉快瞬间被丢之脑后。
毕竟,那可是五折裸钻啊!
扣除成本至少赚三成,妥妥的暴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