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姚广孝唯恐到时候不好应对,才急匆匆的前来问询。
隐隐约约中,老和尚感到朱允熥立储的事,不会一路顺风顺水。
总感觉仿若有一张无形的网,正扑面而罩来。
但一时之间,却又察觉不出哪里有问题。
朱允熥稍一思索,便将他与方孝孺的所说的事,与姚广孝说了一遍。
姚广孝目光中满是震惊,念佛号后道:“殿下有此壮志,固然可嘉,但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甚,便会形成天下皆反之势,使政令难以推行。”
“而且此事恐怕陛下也未必支持。”
朱允熥点头。
人分三六九等,士绅不用缴税服徭役,本来就是老朱自己定的国策。
当下笑道:“这其中的轻重,我自然晓得。”
“你今日若是见到了皇爷爷,也不必提及此事。”
“我和你说,是让你心中有数。”
老朱虽然出身底层,深恨贪官污吏和欺压穷苦百姓之人,但同样赞成尊卑有序,人分三六九等。
勋贵地主、读书人等不纳税不缴粮,亦是老朱认可的。
很多思想已经传承了几千年,在人们心中种下了极深的烙印,不是一时半会能扭转过来的。
尤其是在眼下朱允熥即将立储的关键时刻,没必要与老朱发生任何冲突。
他与朱标毕竟不一样。
朱标能与老朱吵吵闹闹,他则需要尽可能避免。
“贫僧知晓了!”姚广孝点头,旋即望了望左右四周,确认无人后,方低声道:“殿下,那日刺杀之事,打听到一些消息了。”
朱允熥脸色微变。
姚广孝道:“有人曾经目睹,朴家余孽行刺殿下之前,曾有其他人去过他们所在的院子,那个人,名唤聂涣儿,便是殿下抓梁国公当日,前来传旨赐宝刀的太监。”
“他后来被陛下逐去了献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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