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若是让老朱瞧见他的这些儿子如此模样,不知该会有多痛心疾首。
朱允熥的目光,缓缓移向仍瘫坐在地上的齐王朱榑。
只见他依旧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似是仍未从这突变的局势中回过神来。
终于,朱榑回过神来,也跟着“哇”地一声大哭道:“陛下,臣……臣……臣也是受了周王的蒙蔽呀。”
“周王,他着实骗了臣啊!”
“臣方才不该说那些对陛下不敬的话,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说罢,他便用力地左右抽打着自己的嘴巴,那模样动作,尽显卑微之态。
朱榑是真的害怕了。
他此前虽想过造反之事,却从未深思过失败之后该如何收场。
此刻,听闻朱高煦兵败被擒,周王朱橚仓皇出逃,他才陡然惊觉后背发凉。
如今坐在那龙椅之上的,已非自己的亲生父亲老朱,而是朱允熥。
老朱在世时,至少不会轻易对儿子痛下杀手。
可朱允熥会念及叔侄之情而放过他这个七叔吗?
朱榑越想越觉得恐惧万分。
他身为藩王,向来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又怎会舍得就此死去。
为了能保住性命,此刻的他,早已将什么面子、什么藩王的尊严,统统抛诸脑后了。
朱允熥见状,心中暗自轻轻叹气。老朱的这几个儿子,当真是太过不堪。
“罢了,都别哭了。”
朱允熥抬手挥了挥,众藩王的哭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皆惶恐不安地抬头望向龙椅上的朱允熥。
“如此说来,方才你们给朕罗列的那些罪状,皆是一派胡言了?”朱允熥似笑非笑地问道。
“全是胡言!全是胡言!全是胡言!”众藩王赶忙连声应道。
“那诽谤君上、意图谋逆之罪,又该当如何论处啊?”
众藩王闻言,皆噤若寒蝉,不敢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