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抓那位女刺客的下属却都被叮嘱要抓活得,不能伤了那女刺客的性命。”
这事情若是放在宣王身上,没什么可奇怪的,要抓活得兴许是宣王想要抓回来将人好好折磨一番。
但换做康王,那便是确实不想要伤了那女刺客的性命了。
萧千聿淡淡道:“妇人之仁,他向来这般愚蠢。”
“兴许是康王殿下知道了当初那些山匪的事情,他应当也猜到这位女刺客是为了那些山匪来的了。”
“所以呢?”萧千聿神情冷淡至极,“难不成他还打算给那些山匪偿命?”
简直可笑。
不知为何,萧千聿这些时日心中总是会生出一些无名火。
就好比现在,他总觉得这些人讨厌极了,似乎他们的灵魂泛着圣洁的白光,而他的却腐烂泛着腥臭一般。
见他面色不好,褚擎匆匆将消息复述一遍随后离开,走远了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虽然他跟在萧千聿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但不可否认,直到现在他也不敢在萧千聿心情不好的时候直面他的怒火。
可走远了之后回头,看到萧千聿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周身弥漫着的寂寥哪怕是院子里金光闪闪的各种装饰都不能驱散的。
他叹口气,只想着希望萧千聿能够早些在感情之中醒悟过来。
褚擎并不觉得萧千聿会做出囚禁沈溪的事情,他若是真做出来了,那他的行为和他一直厌恶的汉光帝又有什么区别呢?
……
一晚上的时间,沈溪浑浑噩噩不停的在做梦,一会儿是萧千聿将她绑在小黑屋里不给她饭吃让她乖乖听话的疯批模样,一会是朗封拓手中拿着解药威胁她到他身边的暗黑状态。
萧千聿拿着小饭勺给她喂饭的时候,沈溪一身鸡皮疙瘩的惊醒了。
瞪着眼睛盯着房梁看了又看,深呼吸片刻。
闭着眼睛默念,梦都是相反的,梦都是相反的,封建迷信要不得,封建迷信要不得。
这般安慰自己片刻,沈溪才缓过来,但说什么也不敢睡了,谁知道再闭上眼睛会梦到什么鬼东西。
萧千聿拿着小饭勺哄她乖乖吃饭这像话吗?
睡不着,也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昨晚萧千聿亲她的场景,心脏便会很不争气的微微悸动。
这种久违了的感觉让沈溪想要叹气,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她内心本就是个成熟女人,有点小小的需求很正常。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春画和如夏同样一脸疲惫的走进来,春画还捂着不知为何莫名疼痛的腰。
服侍她穿衣的时候,春画悄悄揉了揉腰,皱着眉头道:“真是奇怪,奴婢昨夜明明早早便歇息了,还以为今天定然精力充沛呢,怎么这一夜睡醒浑身都是痛的?”
如夏也跟着连连附和,“没错,奴婢这手臂竟然在身子底下压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跟断了似的没知觉。”
沈溪眼观鼻鼻观心,脸不红心不跳,“兴许是睡得太沉了,睡姿不太好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