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放在钉子**,在数不尽的钉子之中不停的翻滚着。
或许有两根长长的钉子从她的太阳穴直接钉进了脑子里,疼的她昏昏沉沉却又无法完全的昏迷过去。
发根被汗浸透,沈溪想着,要不就算了吧。
她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这操蛋的时代,狗到这里来八成都要骂上几句。
她当然想护着陶之简,可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她不是神啊。
算了吧。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睡吧,或许睡着就不痛了。
但理智往往会在最后一刻将她拼命的拉回来。
她就这样不停的进行着拉锯战,片刻的功夫冷汗便将身上雪白的寝衣完全浸透。
意识在烈焰之中挣扎沉沦,来来回回,这宛如酷刑一般的折磨她需要忍受将近五个时辰。
沈溪不久前拿着解药也曾尝试过不去服用,她想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扛过去,可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她便难以忍受的匆忙将解药服了下去。
而现在,没有解药,她能够靠的只有自己的意志力。
兴许是魏朝在他那里吃了瘪的缘故,这两日萧千聿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刚好喜欢。
抱着心情好施舍点好处给沈溪也无妨的心态,萧千聿便溜进了宫。
他没去文迁宫,直接到了沈溪的寝殿。
她的那两个丫鬟每每睡得跟死猪一样,几乎不用他出手,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溜进沈溪的寝宫。
萧千聿当然不会在意沈溪有没有休息,他这人就是这样莽撞没礼貌。
可他还没进去,只站在窗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轻微声音,眉心一皱,险些以为沈溪在里面给汉光帝戴绿帽子。
可很快便发觉出不对劲来。
进来之后萧千聿表情瞬间便紧绷了起来,他匆忙走到沈溪旁边,猛地推了推她,“怎么回事?”
他的手一伸上来就被沈溪猛地攥住,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也彰显着她现如今的痛苦。
萧千聿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她攥得几乎出了血。
他俯下身去在沈溪额头上摸了摸,并不烫。
短暂的思考之后萧千聿立马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原因。
沈溪和他说过自己身上被朗封拓下了药,现如今这场景,想必是因为毒发了。
他咬着牙,打横将沈溪从**抱起来看,完全没去思考此时此刻自己心里到底为何这般愤怒。
外头有动静传来,似乎是沈溪得丫鬟醒了,无需萧千聿多言,守在外面的影卫迅速就将丫鬟弄晕了。
“喂,醒醒,你难不成就这点能耐,平时的嚣张劲呢,朗封拓不给你解药,你难不成不会提前说?”
他气的咬牙,今日他若是不来,明日这张**躺着的会不会就是一具尸体?
许是他这充满愤怒和怨气的声音太过明显了,沈溪当真被他吵得恢复了些理智。
喘了两声,她努力睁开眼睛,“萧千聿?”
不情不愿但却明显加粗了的呼吸声让沈溪在剧痛之中都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