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夫口舌瞬间流畅,“回殿下,这姑娘的脉象实在是乱的厉害,小的医术不精,实在是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原因。”
大夫瑟瑟缩缩成一团,生恐这变态皇子会迁怒与自己,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萧千聿没了耐心,将人一脚踢开,“滚!”
兴许是知道他的急躁,沈溪更是可以压制着自己的痛苦,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可那样惨白的面色和被咬的已经渗血的唇瓣哪里是能够遮掩的住的。
萧千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褚擎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拦着,“殿下!”
他将人拦下来,“你打算去做什么?”
“找解药。”
哪里有解药,自然是晋国质子那里才有。
褚擎深吸一口气,“不可。”
为何不可?萧千聿险些没忍住也一脚踹在他身上,沈溪说不可是顾忌着陶之简,林若云和林府众人,褚擎说不可又是为了什么?
可褚擎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他已经丧失的理智渐渐回笼。
“殿下现如今若是去找了那晋国质子要解药,便是在将自己的软肋和筹码尽数奉上,若真是若此,您能救得了沈姑娘这一次,能救得了下一次吗?若是被那些是您为仇敌的人知道了你对沈姑娘这般在意,这对沈姑娘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萧千聿缓缓停下脚步,他突然看向褚擎,“我没有软肋。”
沈溪怎么可能会是他的软肋。
开什么玩笑,他不过就是觉得这人有些意思,尚未对她丧失兴趣,若是就这样让她死去的话,难免会有些不爽。
这如何能算得上是软肋。
萧千聿觉得有些可笑,但他却压根笑不出来,烦躁的厉害,“那就这样看着她死?”
“也不一定会死,”褚擎心虚道:“属下以前听说过这种毒,若是中毒者有强大的意志力的话,兴许能够撑过来。”
他说是兴许。
萧千聿阴沉着脸回了的寝房。
他的这件寝房从未进来的女人,刚刚一时情急,萧千聿竟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萧千聿是个非常注重享受的人,或许是当年在魏国的经历造成的,他难以忍受自己身上的任何污浊,讨厌自己的环境之中有任何的凌乱和不妥。
以至于属于他的地方,甚少会允许他人踏足。
可现如今他那张特地命人去寻得冬暖夏凉的温玉**,却躺着一个现如今实在算不上干净的女人。
萧千聿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坐在床榻边上,盯着沈溪看了又看,最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一字一顿道:“若是这次你能够活下来,本殿便想办法帮你将陶之简带过来,让你们离开,如何?”
沈溪听到了他的话,饶是这般痛苦,也不忘记点头,攥着他的手生怕他不讲信用,“我听见了,殿下说话算话。”
萧千聿:“……”
天色将亮的时候,沈溪身上的毒性似乎没那么强烈了,也或许是因为已经疼的麻木了,总之,沈溪的情况看上去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