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有过一段感情,只是因为皇室中人的阻拦,导致两人分开的不太体面,江莺对魏朝有怨恨,魏朝对江莺有愧疚,此次魏国未趁着这个时机对黎国落井下石,多亏了江莺。”
沈溪对此人有印象,也知道她是被齐冲救回来的,思绪一动,手上的动作不免重了些,萧千聿轻嘶一声,幽怨的看着她。
“不小心,不小心,”沈溪讪笑着替他将绷带缠好,继续问,“那江莺带着的那个孩子,难不成真是魏朝的?”
“不是,那个孩子确实是齐冲捡来的,她被迫和魏朝分开时确实有孕在身,只是被魏皇后的人逼迫跳崖时那个孩子便没了,但魏朝一门心思的认为金子是当初两人的孩子,一心想要挽回,让江莺带着金子和他回魏国。”
沈溪抿唇,“江莺答应了?”
“并未,”萧千聿面露不屑,“魏朝这人单看外表深不可测,十分的正直可信,但实际上内里腐烂不堪,江莺对他十分了解,而他亦因为对江莺的愧疚心甘情愿任她拿捏,魏朝现在安分守己的原因估计是江莺对他提的条件。”
萧千聿抬眼看了看沈溪。
事实上他还有些事情并未和沈溪说。
魏朝知道江莺在他手上,但认为江莺被他囚禁起来,为了能够见到江莺,让人送来密信说沈溪在他的手上。
那段时间刚好是沈溪被刺伤到北国养伤的时候,萧千聿未能寻到她的踪迹正是焦头烂额之时,尽管知道这定然是个等待着他进入的陷阱,他也依旧选择了前去。
魏朝的身后站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女子,一见到他眼里便溢出来泪来,哑着声喊他的名字。
不论是声音还是模样,全都和沈溪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他就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那不是沈溪。
但他并未拆穿,而是选择了将计就计。
魏朝哈哈大笑着将那女子拽过来,“六殿下应当认识这个女人吧,我听她说你们二人的关系可不一般,废了好一番的功夫才从晋国将人带回来。”
萧千聿语气淡淡,“你想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魏朝冷硬坚定的声音,“我将此人交给你,你把江莺交出来。”
“江莺?”萧千聿嗤笑一声,眼中一道冷意闪过,挥了挥手,袖中暗器瞬间飞出,被魏朝钳制着的女子瞪大眼睛,连声音都未能发出便丧了命。
不是什么人都能顶着沈溪的脸。
江莺去见魏朝,是她自己的想法,她与魏朝之间,总要画上个结果的,她不欠魏朝什么,反倒是魏朝欠她许多,凭何要她躲着?
并且她十分了解魏朝,若是不让他清楚两人之间再无可能,让他彻彻底底的死了心,他怕是会继续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