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应过度?你们还对姐姐做了什么啊?!”
顾司裴看着她骤然紧张起来的神情,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最终只理解为陆筱筱跟她告状时说的不够详细。
“其中一个保镖。”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在她没有立刻回话的时候,做了一些不必要的……压制行为,这并非我的授意。”
他刻意省略了“下跪”这个极具侮辱性的字眼,用“压制行为”轻描淡写地带过。
然而,这轻飘飘的四个字,落在陆皎月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压……压制行为?
怎么压制?
竟然有人对姐姐动手了吗?
顾司裴说的模糊,反而更让一些可怕的联想争先恐后的从陆皎月脑袋蹦出来,让她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姐姐当时害怕吗?受伤了吗?
陆皎月甚至不敢去细想那个画面,也完全忘了陆筱筱昨晚看上去精神抖擞一切安好,她这会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的浑身都变得冰凉。
“你……你……”陆皎月张了张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圈瞬间就红了。
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伤心,愤怒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着眼前依旧平静无波的男人,那个在她心中有着模糊好感的顾先生,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半天都没组织出一句顺畅的语言。
到最后,她终于喊了出来:“你怎么能这样!”
——这声音带着哭腔,却因为性格使然,听起来更像是委屈的控诉,而非凌厉的指责。
“那是我的姐姐!你怎么能让人那样对她!你……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一贯不会说狠话的陆皎月最终也找不到更恶毒的词,只能一遍遍重复着“过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顾司裴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快要滚落的泪珠和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眉头忍不住蹙紧了些。
他预料到陆皎月会不满,但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毕竟在顾司裴的认知里,这种程度的……姑且称之为冲突吧,是极其微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么小的一点冲突,他原本以为如实解释反而能安抚到对方,结果陆皎月得知后竟然震惊的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样,还直接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指向了他。
而且比起愤怒……那其中的伤心似乎更多一点。
这种纯粹的伤心,像一根细针,刺破了他惯常的冷静外壳,带来一丝陌生的、让他极其不适的烦躁感。
可陆筱筱只是被他的属下压制了片刻,没受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损伤,甚至都不是他的授意,而是手下人的自作主张。
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冤枉?
“我说了,那是意外,是下属的个人行为,不是我的旨意。”顾司裴再次强调,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听,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那个保镖已经被解雇了。”
“解雇了又怎么样?他做错事本来就该受罚的!”陆皎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