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的傻蛋?」
魏忠贤连连磕头:「奴婢不敢,万死不敢有半分这样的心思!
当时确实事出有因,确实是两个小黄门划船不力,惊扰了皇爷。」
朱由校出言粗鄙,魏忠贤丶刘良相和杜敬不以为然。
当初在东宫,时为太子的光庙先帝不为万历帝所喜,郑贵妃和一群佞臣又在内外虎视眈眈。
先帝自顾不暇,根本没有馀力去延请大儒名士教诲皇爷,只能放任自流。
而今能识文写字,还是曹化淳丶刘良相私下悄悄教的。
外朝文臣都知道这回事,暗地里说皇爷大字不识,不知国事。
加上从小带大皇爷的乳娘客氏是粗鄙农妇,从她嘴里学会了不少俚语和粗鄙之词。
朱由校盯着魏忠贤,一字一顿地问:「船上难不成只有两个划船的小黄门?」
魏忠贤浑身一颤,不由地抬起头,看着那张年轻的脸,惨白中略微有些红润,沉寂如水,一双眼睛如深渊般。
这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魏忠贤猛地想起天启元年,自己和王体乾联手构陷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
开始皇爷还在维护王安。
等到外朝文官,给事中霍维华等人上疏弹劾,列举诸多罪名。
皇爷轻飘飘一句众意不可违,放手不管,任由自己和刘朝逼死了王安。
当时自己还以为大计得逞,现在想来,这事没有这麽简单。
皇爷的心思,也没有那麽简单。
魏忠贤重重地磕头道:「回皇爷,东厂番子审过那两个划船的小黄门,交待说,他们收受的贿赂是由王体乾转手。」
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魏忠贤心里,只要能保住自己,没有什麽是不能出卖的。
「杜敬。」
「奴婢在。」
「派人去收了王体乾,下到东厂内牢里严加看管。」
「遵旨。」
「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