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妹子,现在不同了,皇上变了,落水后他不想装了。
今晚你不死,我就得死!
虽然我们做过对食夫妻,可是世人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客氏一双美目惶然地转动,歇斯底里地喊:「魏进忠,你这个混蛋。因为落水,皇上怪罪你,为了脱罪,你居然卖了我!
卖了我,你就能脱逃得干系吗?
休想!
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跑不了,你也休想跑掉。」
魏忠贤双手笼在袖子里,仰天长叹一口气。
「你我的那些破事,皇爷心里清楚的很。
现在皇爷要换个活法,就得找人把以前的坑填上。
老奴还有些用处,皇爷就暂且留下咱家这条狗命。
妹子,你没有用处了。」
客氏浑身发抖:「我...我...怎麽就没有用处了?」
说着话,她泪流满脸。
「大哥儿,我亲手把你带大的,你怎麽这麽心狠啊!」
「妹子,你说的,做事要做绝,要心狠手辣没脸皮。」
魏忠贤看着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现在的皇爷,不再是东宫那个孤弱无助丶任你摆布的皇长孙,是大明天子。
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
客氏脸色不停地变幻,终于瘫软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哥儿,你打小不爱说话,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轻轻一笑,藏在心里。
那会儿我还觉得你委屈,安慰你,可我哪里知道,你的心思藏得这麽深。
进忠,从满月到即位,我养了大哥儿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临到头,却没有看透他的心思。」
魏忠贤挥了挥手,李朝钦带着四位番子手,捧着一丈白绫上前。
「你养了皇爷十五年,所以能留个全尸,风光大葬。
咱家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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