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人最会抢占道德制高点,你们就要从这一点下手,你们要比他们更会抢占制高点,比他们嗓门还要大。
司礼监有上千雕版工,数千印书匠,你们不知道好好利用起来。
他们号称要用奏章淹了对手,你们不知道用揭帖淹了对手。
他们骂你是阉贼,你不知道骂他是文贼?
他们指责你迫害先帝旧臣,你不知道骂他们排挤同僚,凌霸属下?
他们指责你们陷害忠良,你不知道揭露他们侵占民田?
他们指责你操纵东厂滥施淫威,你不知道揭露他们在乡试会试徇私舞弊,亲他们者无才可中举,远他们者大才也黜落。
他们可以闻风弹劾,你为什麽不知道生风斥骂?
就算是罗织罪名,你们也是差之千里,白送把柄给对手,猪脑子,一群猪脑子!」
当时自己听完皇爷的这些教诲,有如当头棒喝!
难怪皇爷会毫不迟疑地把王体乾丶田尔耕丶许显纯等人诛杀,手段太低劣了,根本看不上。
得了皇爷的点拨,重新找到...对,皇爷说的抓手,一下子就把杨涟和左光斗按得死死的。
现在连完全站在他们那边的崔景宗等人都不好说什麽。
不过皇爷没有要两人性命的意思。
这一点,自己跟大家说清楚,免得今日朝房这番争辩的话传到皇爷耳朵里,误会奴婢欺上瞒下就惨了。
魏忠贤开口了,「诸公,杨涟丶左光斗等六人,桀骜不驯,不体国事艰危,刚愎狂妄,党事重过国事。
皇爷本意是收他们在诏狱里敲打一番,好好自省。
不想田尔耕丶许显纯这些混帐子,凶残贪功,居然行拷掠之刑,坏了皇爷的好意。
这些混帐子已经被严惩,皇爷也再三叮嘱锦衣卫新任北司张镇抚使,好生看待六人。
家眷要入狱探视的,尽管去。
顺便传话给杨涟六人,叫他们不要辜负了皇爷一片苦心。」
在座的顾秉谦丶魏广微丶崔景宗等人,听到魏忠贤嘴里的那句「不体国事艰危,刚愎狂妄,党事重过国事。」
集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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