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司州县,走自己的销售渠道。
这样不仅可以拿住盐业最大的利润,还能把皇店开到全国州县。」
魏忠贤眼睛刷刷地闪光:「皇爷,这法子好,要是宝和店能吃下长芦和两淮的盐,一年少说也有三四百万两银子,至少平辽的窟窿能填上。」
朱由校看着他问:「那你知道如何收盐丶运盐和销盐,把宝和店分店开遍大明各州县吗?」
魏忠贤脸上露出不失恭顺的尴尬。
「皇爷,你知道奴婢,拷掠那些盐商,对付他们身后的缙绅世家没问题。
但是要奴婢开店做生意,肯定会蚀本,奴婢不懂这些货殖门道。」
朱由校指着他说:「所以说,你擅长破坏,而不会建设。
不过眼下这个局面,就是需要你这个擅长破坏的人来破局。
你不懂得盐务生意,有人懂。
你派人把袁世振父子找来,充当你的幕僚。」
魏忠贤不解道:「袁世振?皇爷,为何要找他?」
「能想出『纲盐法』的人,必定对盐务非常熟悉。
朕猜测他心里有更好的法子,但是他却拿出了纲盐法,当时最合适,各方都满意的法子。」
魏忠贤若有所思道:「纲盐法能疏通盐引积塞,让户部马上拿到银子,朝廷和神宗皇帝很满意。
永占盐窝,食盐经营权可以世袭相传,还划定了纲岸,盐商们也满意了。
果真是八面玲珑,几方都满意了。
皇爷,奴婢斗胆问一句,皇爷是怎麽猜到袁世振还有更好的法子?」
「他的纲盐法除了有纲岸,也就是划定销售区域,指定为某纲商专卖州县。还留有食岸,也就是哪家盐商都可以来卖盐的地方。
这个口子留得,颇有深意。
此外他把淮盐盐引编为十纲,九新一旧,说明他很清楚此前盐引积压不是盐场出盐不够,而是权贵们随意拿一张盐引,甚至不用盐引就能拿到盐。
中小盐商拿着再多的盐引也没用,不行贿打通关系,根本拿不到盐。
于是他乾脆把所有盐引编为十纲,设定窝本(特许经营权凭证),其实就是把盐引集中在大盐商手里,中小盐商再从大盐商手里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