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再如何闹,也没有今日这样的动静。你听听这声音...」
三人侧耳倾听,只听到彼此起伏的呼啸声,如排山倒海一般,从东城涌过来。
袁可立愤然道:「难道这些家伙,准备趁着魏忠贤出京,藉机逼宫?」
曹化淳和毕自严齐刷刷地看向他。
曹化淳圆润如玉的脸,马上涨得通红。
「这些乱党贼子!居然敢逼宫!眼里还有没有皇法!」
毕自严冷笑道:「逼宫,想瞎了他们的心!他们怎麽就不想想,客氏丶王体乾丶田尔耕丶许显纯是怎麽死的!」
曹化淳目光一闪,轻声提醒:「毕公,慎言。」
「曹公公,在下是个粗人,只会书算理帐,别的也不大懂。性子又直,想到什麽就说什麽,以后还请曹公公多多提醒。」
袁可立看着两人,陷入沉思。
你俩搁我面前演戏了!
听到风声说,皇上调毕自严进京,要让他入制置司,专理平辽钱粮统筹,以后两人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同僚。
袁可立觉得很有可能。
现在户部尚书李起元也是位理财能臣,只是以前阉党和东林党都不喜欢他,处处受到钳制。
六月后听说皇上在西苑召见他和陈新学多次,然后户部的改革财赋方案出炉,激起轩然大波,弹劾奏章如雪片一般涌向内廷,全被留中。
皇上还两次派内侍送人参以及时令水果,说李尚书和陈侍郎为国操劳,实在辛苦,特赐恩慰。
摆明了要力挺两位...
户部!
袁可立猛地想到了。
他盯着毕自严,眼神有些不善。
你个老毕!心里早就猜到今日闹事,目标可能直指户部,却装聋作哑不知道。
我俩在天津那几顿酒白喝了?居然处不下一点感情?
一行马车转头出了崇文门,贴着内城墙根的街道上行驶着,去打探消息的随从跑了回来,坐在马车前面,隔着帘布,气喘吁吁地禀告情况。
「曹公公,毕抚台,老爷,小的刚打听到了,东城闹事,是鸿胪寺寺丞陈荣安,因为户部欠俸禄三四个月,一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