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辞地痛斥臣的属下,把他们堵在外面不让进。
臣接到属下急报,乔装来到附近,观察一番,叫属下不要着急,暂时等一等。
到了中午时分,聚在陈荣安家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煽动,很快就有人写出条幅,拉着上街。
他们群情激愤,慷慨激昂,结果却一窝蜂地全跑了,陈家灵堂只留了三五个仆人。
臣带着人上去,喝退那些仆人,进到陈家宅院,然后叫人勘查现场,检查尸体。
臣带去的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老捕快和老仵作。
捕快们在屋子转了几圈,就从横梁上的绳子摩擦痕迹推断出,陈荣安一家是死后挂上去的。」
朱由校扫了一眼众人,插话道:「让朕猜一猜,是不是老捕快发现横梁上没有绳子的摩擦痕迹,就此推论。」
梁之栋吃惊道:「皇上英明,老捕快就是这麽推论的。」
顾秉谦抓住机会,连忙出声,「皇上英明,臣愚钝,想不明白为何横梁没有绳子摩擦痕迹,就不是自缢?」
这哏捧得到位!
朱由校答:「很简单,人自缢时,临死前会不由自主地拼死挣扎,这是天性,无法避免的。
几十上百斤的人,悬空挣扎,肯定会让绳子在横梁上擦出许多痕迹来。
死了再被挂上去,一动不动,自然不会在横梁上擦出多少痕迹来。」
顾秉谦和魏广微像是约好的,噗通跪倒在地,齐声道:「皇上圣明!皇上才智卓绝,洞察秋毫,臣等万分敬仰。」
其他众臣也只好跟着一起跪拜在地,齐声道:「皇上圣明!臣等敬佩!」
「好了,起身,坐着说话。」
等大家坐好,朱由校指着梁之挺,「你继续说,仵作在陈荣安一家尸首上肯定发现可疑之处,比如脖颈的有两道不同的勒痕。」
梁之栋彻底震住了,呆呆地看着朱由校,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大臣眼睛里也透着惊异。
一次说中,还能说是运气好瞎猜中。
两次说中,那就跟运气无关,纯智慧。
崔景宗心跳如奔马,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