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东翁策划,掀起一场巨浪,定能淹没魏阉,从而震动天下。
此事成功之时,是东翁誉满海内之日。」
「对,对!东翁高瞻远瞩,神机妙算,以一己之力对击凶阉,力挽正道于狂澜。」
「东翁必定会名盛天下,成为正道翘首。」
在一片奉承声中,房可壮矜持地说:「这次老夫不求其它,只要能重挫魏阉凶焰,让他知难而退,救两淮盐商以及盐官们于水火之中,就够了。
盐商和盐官们,殚精竭虑,不辞辛劳,每年为朝廷缴纳上百万两税银,可谓居功甚伟,偏偏还要遭人欺凌。
老夫不为他们做主,谁为他们做主?」
「东翁英明!」
幕僚丙轻声问:「东翁,一旦激起盐户民变,最后处置,肯定是要杀一批的。现在各盐场盐户盐丁脱逃者甚多,人手已经不堪负用。
要是再杀一批,恐怕会影响今后的产盐。」
影响产盐可不行!
淮盐卖出去,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房可壮把摺扇在左手心里来回地打了几下,最后决定:「老夫跟兵部的同科好友勾兑一二,叫他划拨一两千户军户转为盐户。
只不过多费些银子,他大笔一挥的事。」
「妙!东翁妙计!」
「而今军户糜烂不堪,每年不仅没有屯粮产出,还白白拿朝廷饷粮。现在东翁是废物利用,让他们去煮盐晒盐,既能自食其力,又能为国效力,岂不美哉!」
在这通五颜六色的彩虹屁中,幕僚甲被三位同僚的眼色连连催促,实在无法,于是迟疑地开口。
「东翁,学生遇到一件难事。」
「什麽难事?」
「学生派人在各盐场散布摊派魏阉孝敬银钱消息时,还有一伙人也在各盐场流窜,散布谣言。」
「什麽谣言?」
「说天下盐政,朝廷和皇上没收到银税,盐户和盐丁们也没混得肚饱,好处全让盐商和贪官污吏们给分了去。」
房可壮脸色一黑,呵斥道:「胡说八道!如此荒谬谣言,应该立即抓起来!
有没有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