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丶灯笼丶木器和竹筐,那玩意价高质差,一点都不好卖,打骨折都卖不掉。
午门前站满了大小官吏,翘首期盼着,在户部值房里,崔景荣和他的心腹们抓瞎了。
「皇上哪里来的银子?」
「该不会直接从内帑支出金花银?」
「不会吧,皇上要替户部兜底?」
张允善摇着头,「户部的大窟窿可是无底洞,他怎麽填得满?」
许澄幸灾乐祸地说:「皇上年少气盛,愿意兜底就兜,看他内帑里有多少银子往里填?」
吴应祚迟疑道:「我听说皇上把内帑的银子都造成什麽银币,运到关宁丶蓟辽和宣大各军镇,作为饷银发放。
还有银子补发俸禄?」
方选贤摸着下巴说:「吴兄说得没错。造银币的制置司国计银行造币局在城北,戒备森严。
我们在九门的耳目,没有报说有车马从造币局运东西进城来。
就算补发银子,它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吧。」
崔景荣心里慌得一批。
皇上现在出牌越来越不按套路出,谁知道他今天会出什麽么蛾子。
「皇上今天要是把俸禄发放了,可谓是尽收京官人心,威望大振。再加上作威作福丶揽权擅权的制置司,恐怕大事不妙!」
「崔公,怎麽大事不妙?」
「朝廷局势,恐怕越来越难以被我们掌控。」
众人一片沉默。
「且看皇上补发的俸禄,到底是什麽!」
第一个办理补发手续的是兵部会同馆大使刘秉忠。
他武官出身,机缘巧合转为会同馆大使,反应机敏,腿脚比其他文官要利索。
听到喊声,一溜青烟就跑到承天门,第一个验牌进去,又眼尖迅速找到兵部的木牌和桌子,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站在中间靠左的桌子前,递出腰牌和手帐。
「兵部会同馆大使刘秉忠,正九品官,月俸五石五斗米,补发四丶五丶六丶七四个月俸禄,合计二十二石米,折米六石六斗,按米市价折银十两七钱八分。」
刘秉忠一听,这是按市价一石米七钱银子来算,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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