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苗真秀苦笑道:「子冉,这涉及到某的前途,以及身家性命,千钧万斤重,这个决心不好下啊!」
「东翁,风浪越大鱼越贵。时机越是暗晦不明,下注回报越大。等到局势明朗,再下注只不过锦上添花,毫无意义。」
苗真秀在房间里又转了四圈,还是下不定决心。
「子冉,你为何如此笃定魏忠贤必胜,房可壮之流必败?」
「皇上!」
「皇上?」
「对,此前我们都以为皇上昏庸愚懦,现在看来,皇上瞒了天下,瞒了满朝文武!
此前五年,皇上其实是韬光养晦,暗中坐视朝臣乱斗。
不过三四年,叶向高等几位三朝元老一一致仕。
如日中天的东林党土崩瓦解,朝中皆是阉党。
呵呵,什麽阉党,只是帝党换个说法。
稳稳掌握朝局后,皇上也不装,先除客氏丶王体乾等后患,再设制置司收揽权柄…
他如此心计深沉,手段狠辣,放魏忠贤出来巡盐,岂能没有万全准备?」
停了几息,真永曾又问:「东翁自比真长先生(黄尊素)智谋,何如?」
苗真秀有自知之明,摇了摇头:「不及十一。」
突然间,苗真秀灵光一闪,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真长先生发现蛛丝马迹,寻到了关窍,所以连夜遁走?」
真永曾说道:「东翁,大势在变,智者闻风而动啊。至少一点,东翁何必跟失败者站在一边,搭上自己的前途和性命?」
「真长先生算无遗策,最擅明哲保身。他肯定是察觉到房可壮之流倾覆在即,才会连夜遁走。」
有了黄尊素的现身说法,苗真秀终于下定决心。
「好,子冉,你我改装便服,立即前往吴家宅院后门。」
...
京城京官们欢喜开心,扬州热闹非凡,朱由校在紫光阁跟户部尚书李起元和侍郎陈新学锱铢必较。
「李尚书,朕的皇店不能白白搭进去,它不管再怎麽改名,宝和店也罢,民生商事局也好,它都是御用监名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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