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突然问:「房御史,听说你在扬州城所居的府邸,是江都数一数二的园林大宅啊!
莫非是房御史你掏钱置办的?」
面对魏忠贤的突袭,房可壮心里无比鄙视。
黔驴技穷!
抓不到本官的把柄,想在府邸宅院上打本官的主意。呵呵,可惜本官是算无遗策,谅你明枪暗箭,总归被本官防得天衣无缝!
房可壮嘴角露出细微难以察觉的讥讽,脸上却风高云淡,「魏督公,巡盐御史衙门始建于成化年间,至今已有百年之久,早就年久失修,穷阎漏屋,上雨旁风,岌岌可危。
天启二年,本官上任之初,衙门公堂上居然掉落几块瓦片,砸伤了书吏。
本官也上疏,请朝廷调拨钱粮,修葺衙门。可惜迟迟没有下文。
无奈之下,盐商程氏,愿意将私宅借于本官居住...
本官向魏督公请罪,借居私宅,不宿公院,有失体统...」
借居私宅,但办公还在巡盐御史衙门办公啊。这个罪名追究起来,还真只能说一句,有失体统!
连罚酒三杯都算不上。
魏忠贤呵呵一笑,「清者自清。今日请房御史前来,当面对质,果真验证了房御史清正廉明的官名!
好事!
两淮盐政,包括扬州府,大小官吏几乎全军覆灭,结果房御史高风亮节,水火无交!
好,好啊!
这还真是臭水坑里蹦出一粒樟脑丸,叫人刮目相看。」
魏忠贤起身离座,走到房可壮跟前,拱手道:「今日叨扰了房御史。
现在房御史可以回府休息,等本案结清,本督自会向皇上上疏,阐述房御史之风范!」
房可壮端坐不动,随意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应道:「那就要辛苦魏督公捉笔了。
本官先行告辞!」
房可壮走到花厅门口,突然停住,转身坐在对面一直没有出声的苗可秀说道:「苗御史,你可真是柳叶随风摆,摆得可真水灵啊。」
苗可秀也不客气地回复道:「房御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房可壮仰首哈哈大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