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卖得乾乾净净。
子冉,你说房可壮的生死劫,会落在哪里?」
真永曾双手一摊,「东翁,此局学生看得神摇魂荡丶目瞪口呆,布下此局的人是国手,深不可测。
他把房可壮的生死劫落在哪里,学生实在想不到,只能隐约猜到,可能落在两淮之外。」
苗可秀目光一凛,「山东?!」
真永曾笑而不语。
苗可秀对视而笑。
两淮盐政震动的消息,随着运河的快船,迅速传到京师,顿时炸了窝。
几位心腹急哄哄地跑到崔景荣府上,围坐在书房里,急切地交换着意见。
「荒谬!荒唐!
两淮盐政上下数百人,竟然无一好人?
说出去谁信啊!
他魏忠贤还不如说,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好东西,只有他魏忠贤是好人,是忠臣!
颠倒黑白,倒行逆施!
触目惊心啊!
国朝前所未有之大劫啊!再不阻止此獠胡作非为,大明将国之不国了啊!」
张允善高声疾呼,差点就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众人默默地看着他。
张允善是高邮人,跟扬州盐商,两淮盐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这般作态,恐怕是心里发虚,十分惊惧。
等张允善发泄一番,坐回座椅上呼呼喘气,方选贤皱着眉头说。
「听说是两淮盐政二十一家盐场,数万盐户推举了五百多位代表,齐聚扬州,钦差行辕门前高举诉状,向魏阉告状,请他申冤做主。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群绵羊居然请恶狼申冤做主。」
许澄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方兄,说错了。魏阉是恶狼没错,可我们才是绵羊,数万盐户只是青草而已。」
众人看着他,琢磨着他刚才说的话,心头不由一动,有些回味。
吴应祚开口说:「大手笔啊!崔公,魏阉这次南下巡盐,在天津雷厉风行,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