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黄宗羲给阎应元夹了一块鸡肉,「丽亨兄,吃肉。这是我们绍兴名菜,醉鸡!」
「多谢太冲老弟。」
黄宗羲忍不住说:「丽亨兄,我怎麽也想不到,你居然去读黄圃军校。」
阎应元哈哈一笑,「我家是通州卫军户,世袭百户军职。跟奇才老弟一样,兄长袭了世职,身为幼子的我自小弓马娴熟,熟读兵书,原本想去从军。
可是家慈担心牵挂,不放我去从军,只好在巡检司里充任巡检弓手,混口饭吃。不想两三月前,有锦衣卫找到我,叫我去两淮办了些差事,许我回来后补个优差。
回京后,我左思右想,还是选了去黄圃军校进修,走从军之路。」
「丽亨兄,你去两淮办了什麽差事?」
黄宗羲刚问出口,黄尊素喝问道:「太冲休得多问。机密要事,岂能随意泄露。」
黄宗羲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言。
三人正吃喝着,仆人跑来禀告。
「老爷,凌波先生来了。」
「哦,凌玄房来了,快请。」
不过二三十息,厢房厚厚的门帘被掀开,凌蒙初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真长兄,我又来叨扰了。哦,丽亨也在。
这是洞庭楼大厨做的南浔浔蹄,湖州名菜,正好大家一起尝尝。」
凌蒙初出自湖州官宦人家,与绍兴士林名家的黄尊素相熟。
「玄房,你们制置司最近很清闲吗?时时有空来我家叨扰。」
黄尊素叫仆人添置碗筷酒杯,客气地引凌蒙初坐下。
凌蒙初是制置司文化局主事,与冯梦龙是搭档,一个负责出版刊印,一个负责宣讲教化。
「冬月了,天气越来越冷,能有什麽公事?每日按时上衙散衙,有空就到真长兄这里吃白食。」
「哈哈,玄房兄,你这两只南浔浔蹄,抵得上我们这一桌了,你这样吃白食,我是十二万地欢迎啊!」
四人哈哈大笑,重新坐下。
阎应元给凌蒙初满上一杯酒,
「丽亨老弟,在黄圃军校进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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